“盛京督护台的卒士守卫,多数都在北郊训练,爹爹娘亲住过去,起码安全。”
裘矜一阵拍案,神态尤为严峻。
“休得胡言乱语!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
她有条不紊,分析局势,对待自己安危,处处谨慎,万分重视。
“倘有不安分之众,乘势而起,或是复梁盟前来寻仇,攻至盛京,首先便要对付北郊督护台一众,其次就是西郊深林、铜事台训练之地。住在西郊之人,闻听消息,还有机会逃离;北郊一旦遇险,少不得百姓祭旗助威,猝不及防之惨状,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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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她稍作停顿,恶狠狠瞪了秋璧一眼,呵斥质问。
“你非要让我们住去,安的什么心?”
碰上他们,秋璧只觉有苦难言。
“那便买在东郊,我当真买不起南郊的宅院。”
瞧她气势弱了几分,裘矜重新展露笑颜,没皮没脸哄劝。
“你莫着急拒绝。这家的家主,同意赊欠,你在一段时日之内还上即可,不必一次付清。”
秋璧闻言一惊。
“真能如此?”
裘矜点点头,事实以告。
“南郊宅院和轩处太贵,现在大多都是这样买卖,不然,谁能一次拿出这么多银子?”
秋璧在心里大致计算,而后回应。
“若能准许一年之内还清,我或许就能买得起。”
裘矜取出其中一张契约,指着一处内容。
“家主定了两年之内还清即可,你瞧,契约这里写着。”
秋璧想了想,松口同意。
“我可以买下奉送,但请爹娘答应,与我签下一份文书,表明我家父母借此,已然答谢过你们抚养女儿之情。”
秋示荣是一家之主,此事自然是他负责表态。
“好,我答应你,并且允诺,以后不再纠缠。”
秋璧回之一笑。
“多谢爹爹。”
裘矜拿出契约其余条目,推着秋璧,走向书案,同时催促。
“好了,事不宜迟,乖女儿,快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