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焉依言止步。
“王爷请吩咐。”
唯恐傲慢而待,再有得罪,使得两位大人也要弃离,顾念廷耐着脾性,细心补充。
“倘若他们正在公忙,你莫要打扰,静等他们忙好,再去禀报。立身以等,或是下跪以候,都行,以示敬意,绝对不可安坐。”
自己示敬,却叫他人跪立,乌焉在心里翻一个白眼,表面恭敬。
“属下遵命。”
顾念廷忍着没有拂袖,换作拍两下乌焉的肩膀。
“去吧,辛苦你了。”
主子难得通情达理,乌焉转眸自己肩膀,感受那份轻柔,心境一转感动。
“请王爷稍候,属下快马加鞭,这便赶去封正台。”
顾念廷满不放心,反复叮嘱。
“切记,别打扰他们。”
乌焉欣然点头。
“是。”
乌焉走后,顾念廷干等无趣,开始思虑应对之策。
古者有云,成大事者,身边不能缺乏用谋之士。
自己人信不过,莫不如想想他方中人?
何人可以为我所用?
想至此处,他灵光一现,忆起早前之事。
本王以旧疾药方,换来国库钥匙,不幸被父皇算计,略败一筹。
当时,真药方,被父皇谋得;可是,他的旧疾,却不见好转。
此事有疑,莫非药方,复又被人换成假的?
想罢,顾念廷立即派人,前往打探消息。
原就是林暮换走药方,方之玄设计痕迹、收放得当,顾念廷的人行事顺利,很快查清一切,回府如实禀报。
早起至今,终于听到一个好消息,顾念廷悦然离开座位,执起一把折扇,潇洒而展,悠悠摇着,来回踱步,自言自语。
“他更换药方,替本王扳回一局,不至于输得太惨。此举,定是辅佑本王之意。”
“如此想来,林大人真有改志之心。”
“对了,医祸之计,本王日日劳累,他便说过,写个方子,为本王调养贵体,这不正是示诚?”
“甚好甚好。此人医术高妙、深谋才卓,与溪儿相差无几,有他在,胜似溪儿在旁。”
“哎呀,那日相见,本王疲倦不堪,言辞多有无礼,还说见他就烦,他不会因此多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