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哲手上,可有一枚玉扳指?”
宁云溪专心采集,没有多想。
“有。”
“大哥哥右手大拇指上,总会戴着一枚玉扳指,听说乃是御赐。小时,戴不上,他便赤绳以系,当作项圈。及冠礼后,他换戴在手,珍惜备至,从来不见取下。”
周子熙惴惴之心,逐渐落定,语笑愉然,忆起旧事。
“那是我及冠那年,师父所赠厚礼;我亦是弱冠之年,佩戴在手。”
宁云溪眸染几分诧异,依旧震惊于四师兄的足智多谋。
“莫非,这也是四师兄的谋思?借着皇上御赐,将玉扳指,转赠我家兄长?”
周子熙从来不觉自己天资聪颖,反而满面羞惭。
“嗯,一点小把戏,让你见笑。”
“我实在无用,给不了他什么好物件,只能拿着师父厚情,慷他人之慨。”
“他喜欢便好。”
宁云溪由心而发,满是诚意慰勉。
“四师兄请莫自轻,若非不幸遭逢变故,你早就建树立事。凭着四师兄才智,别说买个好物件,哪怕要给子女购置宅院,也是不在话下。”
周子熙欣慰一笑。
“谢你鼓励。”
这时,外头传来曹新衡的抱怨声。
“晨起洗漱,又非复杂之事,何至空忙这么久?你们快些吧,万一客人走了,下次可就没这机会了。”
曹新衡浩浩荡荡,引来一众友人。
“王爷、公主,请速速采集,免得皇上或是安大人前来,抓个正着,事则不妙。”
姜珞听不下去,心直口快,诘问指责。
“求人办事,新衡兄怎能这般言辞?”
曹新衡理直气壮,倨傲反问。
“我都说‘请’了,何有不妥?”
姜珞不加思量,冲口而出。
“跟你儿子一个德性。”
曹新衡勃然不悦,较起真来。
“你这话说得不对。我是爹,他是子,非要这么说的话,应是他跟我一个德性。”
“你休数落我,你那女儿,估计好不到哪儿去。”
“在冰清苑长大,能是什么好女子?说不定,她现在正想着,引诱哪位有妇之夫呢。”
姜珞顿时怒不可遏。
“你!”
好不容易等到一个间隙,周子熙抬高声调,调解安抚。
“两位贤兄,息怒莫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