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娘亲有言,大姑嫁得员外富家,才能请得起养娘,不似寒屋贫苦,奴才和家妹,都是娘亲自己喂养长大。由此可见,抚养孩儿,也不一定需要养娘。”
“时间紧迫,来不及去请他人,公子不妨亲自试试?”
宁奉哲束手无策,张皇提问。
“怎么试?我该怎么做?”
文嘉面露难色。
“奴才不知。”
宁奉哲心里发急,怒火中烧。
“问皆不知,以后遇事,记得打听清楚一些。”
文嘉连忙埋低视线。
“是,奴才知错。”
稍稍恢复平静,宁奉哲立即想到办法。
“我去贤仪居一趟,说不定,母亲早就安排养娘。”
宁奉哲刻不容缓,奔赴贤仪居。
“母亲,大事不好!”
穆蓉头系一条玉石抹额,手持一双银筷,正在享受坐月美食,伪装有模有样。
闻听爱子出事,她立时惊慌,放下筷子,一个箭步冲到儿子面前,担忧不已,周身查看。
“何事不好?莫非伤痛复发?你哪里不舒服,快些告诉母亲。”
宁奉哲愁眉不展,说明情况。
“我没事,妹妹哭了。”
穆蓉一时反应不及。
“什么妹妹?”
这才发现儿子怀里,抱着一名婴孩,她微微一怔。
“嗯?孩子何时抱来,怎么在你手中,水芷人呢?”
问罢,水箐举步匆匆,跑了过来。
“恭请夫人福安。”
“奴婢娘亲偶感风寒,晕倒在地,已然歇在卧房。她刚转醒,便让奴婢赶来,禀知夫人一声,三姑娘,被大公子抱走;大公子另说,暂不得空,去接二公子回府。”
穆蓉俯身低眸,对着小小水箐,慈和浅笑。
“好,我知道了,你回屋,侍奉娘亲去吧。”
笑意一转,对着宁奉哲怀中人,她骤然冷漠,甚至抛去一个白眼。
水箐乖顺低眸,一心禀报,没有看见宁奉哲。
“多谢夫人体谅,奴婢告退。”
妹妹哭声,愈是可怜,宁奉哲愈是于心不忍,急不可耐。
“母亲,妹妹哭得太久,大约是饿了,你快传唤养娘吧。”
穆蓉悠闲自在,回到座位,不忘示意儿子安坐。
“何来养娘?何需养娘?”
宁奉哲双手不停,安抚妹妹,不知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