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孩儿敬听。”
郑蒲莲一语道破。
“谭府,安有她的线人。”
宁培筠意想不及,满目惊愕。
“啊?”
一点小事,何至讶然,郑蒲莲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拼上性命,生下一儿一女,结果,没一个有出息的。
无奈,自家孩子,十指连心,她不舍严苛,只是仔细叮嘱。
“你不善这些,回去转告女婿,由他处置线人。”
“日后,千万当心穆氏,别再让她有机可乘。”
宁培筠点头应声。
“是。”
越想越是生气,她怨词快语,恼怒不已。
“嫂嫂行为,太不地道,有这闲心,与柳姨娘斗一斗便好,往我家安排什么线人?自家人对付自家人,简直荒唐。”
“我是抢她爵位尊荣,还是夺她丈夫深爱?随心所欲,无端针对,岂有此理?”
“我这就找她,讨个说法。”
她急不可待,没等说完,已经离开座位,直奔门外而去。
郑蒲莲一阵遑切,赶紧叫住女儿。
“你站住,不许犯浑。”
她面色沉稳之间,隐隐余出几分心虚意怯。
“团圆节恩赏,确有其事,并非捕风捉影。我们理亏,何以理论?”
“就算要讨说法,也该另寻他事,你等着这事风头稍过,再行发难不迟。”
宁培筠满不情愿,回到座位。
“母亲之意,今日就这么轻饶过她?”
郑蒲莲蹙额不悦。
“不然呢?闹大了,叫外人议论,说我厚此薄彼么?”
宁培筠憋着一肚子火。
“哼,孩儿气不过。”
郑蒲莲涓涓安抚。
“沉住气,莫着急,小不忍则乱大谋。”
湖畔柳树,摇曳多姿,柳枝轻抚水面,陶醉一丝丝涟漪,延绵一缕缕柔情。
郑蒲莲陪着孙儿,泛舟湖上,惬心闲雅,畅快安恬。
宁暄枫只顾自己玩水,独自愉趣,足以乐得开怀。
郑蒲莲视线不移,时时注意,深怕爱孙不慎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