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默叹,这忘情水虽然能让他们忘记和对方的过往,但却不能阻止再一次爱上对方。
她承认,她是有一点心动。
他没有来前,她还觉得忘了就忘了吧。
他来了,又那么坚定的要立她为后,她多少有点动心。
但也仅仅是一点动心。
余笙对他道:“我师父羽化前留下遗命,让我留在青云观,师命不可违,恕我不能答应你。”
“君命也不可违。”
余笙:“……”
天斩剑在一旁差点要笑起来了。
流觞若知道给谢泠用了忘情水后会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一定会后悔的。
没有忘情水,两人只能偷偷摸摸的。
忘情水一用,谢泠也不装了,平日里在余笙面前各种伏低做小的讨好。
现在,原形毕露。
等拜了三清神后,谢泠让自己的人把青云观的弟子都召集过来。
皇帝传旨,只要不是躺在床上不能动,都要来。
流觞没来。
他确实被天斩剑打伤了,躺在床上养着。
虽然能起,但他不想见谢泠。
余笙问谢泠道:“你想干什么?”
“宣旨。”
“你胡闹,我是不会离开青云观的。”
“余笙,你这是抗旨。”
我抗旨又如何!
这话余笙到底是没说。
现在的谢泠与她来说,和之前还是有些不同的。
他是真的不记得两人之间的过往了,所以他觉得自己是皇帝,想干嘛就能干嘛。
也不管她愿不愿意,他喜欢了,就要弄回宫。
青云观的弟子很快都被召集过来了,没人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只听一旁宣旨的公公喊了一声:“青云观的弟子以及镇国公主,听旨。”
青云观的弟子这会也不能免俗,跪了下来。
余笙自然不会跪他。
她虽是公主,也是太渊的神明,确实也无须跪他。
这圣旨是谢泠自己读的。
他洋洋洒洒写了几段话说,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昨晚三清神托梦给朕,让朕今天前来迎娶镇国公主,立她为后,只有这样子,太渊才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否则,天下将民不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