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骁苦笑一声,虽然不说,但宇文靖肯定能猜到和元家有关。
就在李邺和元骁在谈具体合作时,在紧靠大明宫光宅坊的安然居大酒楼内,李林甫也在请张均一起用午餐。
张均心中有些忐忑,因为父亲的缘故,他这些年始终和李林甫保持距离,就算是遇到也只谈公事,李林甫单独请自己吃饭,还是十几年来的第一次。
其实张均已经隐隐猜到是什么事情了,孙济良案,一定是,他替杨家做了一次恶人,让自己在太学读书的小儿子张岩邀请李邺赴宴,极为凑巧地发生了孙济良案。
不过张均对杨家也十分不满,这么简单的案子,居然在最关键的证据上搞砸了,最后李林甫扳不倒,还惹一身骚,这不,李林甫找上自己了。
张均也打定了注意,不管李林甫怎么说,自己坚决不承认就是了。
李林甫笑呵呵道:“听说张尚书昨晚又被赶去书房了?”
张均也是出了名的惧内,他妻子是出身关陇元氏,不是元素这一房,但也是豪门权贵之女,十分强势,给张均生了三个儿子,加上张均是文人,性格稍微文弱,惧内也很正常。
张均脸一红,有些不悦道:“这种无中生有的传言,相国不要相信,也不要去听它,它会影响相国处理国家大事。”
张均言外之意就是说,你是堂堂的宰相,管别人的家事做什么?
李林甫依旧笑眯眯道:“估计是伱保密没做好,让夫人知道了永达坊之事。”
张均顿时吓出一身冷汗,永达坊养的外妇已经有好几年了,一直很隐秘,李林甫怎么会知道?
“这这可从何说起。”
李林甫呵呵大笑,张均十分难堪,心中惊疑不定,他顾不上吃饭,连忙借口家里有事,告辞走了。
李林甫负手走到窗前,望着张均马车走远,他的笑容变冷了,自己的路已经给他铺好,他若不肯走,那就别怪自己心狠手辣了。
这时,心腹侍卫王宽在雅室门口道:“启禀相爷,三十八郎来了,说有急事!”
李林甫中午呆在安然居大酒楼,其实就是在等孙子李邺的消息,他也很着急,他感觉今明两天圣上就要宣布人选了。
一旦圣上宣布了再去对付宇文靖,那就等于是打圣上的脸,就算扳倒了宇文靖,但也会同样会触怒天子,自己的相位难保。
他必须要赶在圣上宣布之前出击。
李林甫点点头,“让他进来!”
李邺快步走进来,行礼参拜,李林甫连忙道:“不要多礼了,快过来坐下。”
李邺坐下,李林甫便期待地问道:“怎么样,元骁给了吗?”
李邺点点头,从怀中取出册子递给祖父,李林甫顿时松了口气,连忙接过册子细看。
匆匆看了一遍,他的眉头又渐渐锁了起来,这些事件虽然恶劣,最多是官府处理,还到不了惊动天子的地步,说白了就是力度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