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王昌龄一路给李白讲解襄阳的风土人情,李白感慨道:“十年前我来过襄阳,印象不深刻,但此时再来,却感觉比十年前繁盛了十倍,这是何故?”
王昌龄感叹道:“安禄山造反,北方逃来百万流民,还有大量的豪门富户,光从长安逃来的富户就超过两万户,至少一半留在襄阳,他们带来的财富使襄阳变得格外繁荣。”
停一下,王昌龄又笑道:“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鲁王殿下下令山南东道免商税,所以商人云集,短短半年时间,襄阳的商户数量就翻了两倍,现在还在增加中。”
李白沉吟一下道:“如果免了商税,那军费怎么筹集?”
“目前我们还有一些钱粮底子,暂时还能养军,转运使刘使君提出恢复盐铁专卖制度,但鲁王殿下认为现在条件还不成熟,不过以后可能会实施。”
李白点点头又问道:“少伯兄现任何职?”
“我现在是江汉节度府司马,幕僚官而已。”
“主管何事?”
“很多很杂,招募士兵,士兵抚恤退伍,打造兵器、器具、军屯,还兼管山南东道的刑狱,完全不搭界的事情,忙得我每天脚不沾地。”
李白笑道:“能者多劳嘛!现在永王也在招募天下英才,如果少伯兄愿意,我可以为少伯担保,入职州县为实职官。”
王昌龄心中暗笑,虽然李白是好意,但他真的不懂官场啊!居然跑来挖墙角了。
“哎!贤弟的心意我领了,实在是我年纪太大,精力不济,准备干完这两年,就回家养老了。”
李白这才反应过来,讪讪笑道:“我忘记了,少伯是跟随鲁王去碎叶的,自然不会轻易离开。”
王昌龄微微一笑,便不再说话了,实际上,他本来是要出任唐州刺史,但李邺担心他的安全,便把他留在襄阳,现在他可是李邺手下四大主官之一,军政皆管,权势很大,相当于主管兵部和刑部的相国了。
至于永王李璘,还是算了吧!一点小伎俩,怎么斗得过自己身经百战的主公李邺?
来到贵宾馆,王昌龄先安排李白住下,笑道:“鲁王殿下正好不在襄阳,他临走时委托我全权代表他谈判。”
李白大失所望,“鲁王殿下不在襄阳?”
“岳州康楚元叛乱,他的军队已经入侵荆州,贤弟不会不知道吧!”
李白愕然,“此事我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