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去吧!别让安庆绪知道了。”
王少玄匆匆走了,严庄心烦意乱,在大帐前来回踱步,他恨高尚的阴毒,又恨自己的软弱和大意,明明知道夺嫡的残酷,明明知道高尚是个笑面虎,自己却没有反对,任由他把自己儿子安排到商州。
现在被李邺捏拿住了把柄,从此受制于人。
严庄一直自怨自艾到深夜,才忽然醒悟,现在当务之急,是劝说安庆绪停止攻打襄阳。
严庄沉思良久,他很了解安庆绪,知道该怎么劝他。
这时,亲兵回来禀报,“相国,王先生已经送走了!”
“没有被谁看到吧!”
“没有,我打了招呼,当值守卫都没有询问,卑职一直送了他十几里,看着他骑马走了。”
严庄点点头,走出大帐去找安庆绪去了。
安庆绪也独自在帐中喝酒,他心中也很烦恼,对方居然有万石战船,又有强大的纵火兵器,让他怎么过江?
这时,亲兵在门口禀报,“殿下,相国求见!”
“让他进来!”
片刻,严庄快步走进大帐,闻到一股浓烈的酒气,不由眉头一皱,“太子殿下,你喝酒了。”
“你别说了,我知道军中不能喝酒,实在心中很烦,才喝一次。”
严庄在他对面坐下,沉吟一下道:“现在估计大家都睡了,卑职有些话现在才敢说。”
安庆绪一怔,“先生想说什么?”
“我想先问一下,殿下觉得我们能渡过江吗?”
安庆绪叹了口气,“上次收到情报,说李邺从李鳞那里夺了几百艘大船,我没有理解,今天亲眼看见这些万石大船,我感觉就算我们八万大军全部强行渡河,也会一个不剩地葬身水底,但凡有点希望,我也不会坐在这里喝闷酒了。”
“殿下很清醒,但殿下看得还不够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