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烈请兄弟坐下,把思绪收拢回来,淡淡笑问道:“有什么好消息?”
“阿邺对阉党的军队下手了,先是收走了卫伯玉的五千神策军,然后又收走了驻守蒲津关的一万神策军。”
“这一招狠毒绝妙,直接釜底抽薪!”
“独孤烈竖起大拇指赞道:“这才是击中阉党的要害,鱼朝恩他们知道了吗?”
“应该还不知道,阿邺托我把魏纪宽的家人带出城,送去陇右。”
独孤烈点点头:“要心狠手辣,就像他们杀阿苦的孙子一样。”
“我知道,我已派人去监视了,据说他家隔壁就是鱼朝恩的监视者,这一次,我也让鱼朝恩尝一尝遭到背叛的滋味。”
独孤烈又道:“还有用雍县那边,五叔葬礼我就不去了。”
雍县的祭祀摆明了是一个陷阱,大家都反对独孤烈去雍县,独孤烈也不想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便让兄弟独孤峻替自己去了。
独孤明笑道:“正好一支军队去岐州训练,然后又从岐州返回,老二应该安然无恙。”
独孤烈点点头,“我就是给你说一声,阿邺托付的事情,你快去办吧!”
昌乐坊位于万年县南部,属于长安的下等坊,都是中下层百姓的聚居之处,一般达官贵人们也不会在这里购地造宅。
也由此可见魏纪宽家的条件并不好,他用了很多年的积蓄才在昌乐坊买了一座两亩地的小宅。
但鱼朝恩对魏纪宽监视极严,派人把他隔壁买下来,住进五名监视者,又在他府中安插了两名侍女,监视他家人的一举一动,就差把魏纪宽的家人软禁起来。
两更时分,数十名黑衣人潜入昌乐坊,他们先翻进了魏纪宽的隔壁宅子,只片刻,将五名监视人全部干掉,
随即又翻进了魏纪宽的府宅内,魏纪宽的妻子没有睡,她白天买菜时,有人悄悄塞给她一封信,回到家才发现是丈夫的亲笔信,让她收到信的夜里不要睡觉,会有人帮他们离去。
这时,窗户被敲响了,魏妻紧张问道:“是谁?”
“我们是你丈夫的朋友,你白天收到了我们信!”
说话的声音是个女人,魏妻上前开了门,只见院子里站着十几个黑衣人,为首是个身材很高大的女子。
她抱拳道:“魏夫人,我们奉命送你们全家离开长安,前往陇右,你们赶紧收拾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