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海盐又把破案经过详细叙述了一遍,最后道:“虽然证据齐全,但卑职觉得还是有些蹊跷。”
“哪里蹊跷了?”李邺笑问道。
“第一个蹊跷是牛车,刺客丢下同伴的尸体跑掉了,还丢下了重弩,更重要是,他泄露了自己住在南市的秘密,以刺客的狠毒,是不是应该杀车夫灭口?但他根本没杀车夫,卑职觉得很不合常理。”
“然后呢?”
“第二个蹊跷是四人服毒自尽,另外几人跑掉了,那时他们明明可以一起逃掉,为什么不逃?非要服毒自尽,而且卑职还发现一个重大问题,四名服毒者手脚都有捆绑痕迹。”
“你是怀疑他们并非李希烈的人,是被人栽赃陷害?”
“不!不!不!”
彭海盐摇头道:“他们确实是李希烈的人,他们的令牌假不了,但卑职怀疑他们的目标并非鲁王殿下,另一伙人刺杀了鲁王殿下后,嫁祸给他们。”
说到这,彭海盐取出一份折叠好的纸交给李邺,“这是卑职在另一间屋子里发现的,殿下看看就知道了。”
李邺打开纸,竟然是一幅草图,再仔细看,原来是贵宾馆的草图,上面标注了刘晏的住处。
“难道他们的目标是我?”
彭海盐点点头,“这张地图就是一个证据,李希烈刺客的目标是殿下,但被人利用,背了黑锅,成为了刺杀鲁王殿下的凶手。”
“那你认为是谁栽赃他们?”
彭海盐摇摇头,“卑职不知,但肯定和阉党有关,阉党想立定王李侗为太子,鲁王就是他们最大的障碍。”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说清楚,把证据拿出来,推翻李希烈刺杀的结论?”
彭海盐叹口气,“真正的凶手部署慎密,没有任何线索,天子又给我们三天破案时间,何况李希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大家都不想再折腾了。”
“那你给我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