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名士兵跑来道:“都统,我们发现了一点东西!”
阿南浑身一震,他比萍姑大七岁,他父母怎么死的,他不记得了,但萍姑的父母是怎么死的,他很清楚,那是一家老实的思结牧民,师父杀死了男主人,强暴了女主人后把她掐死,事后告诉自己,他们都是汉人奸细。
李成华赶到了颁道坊,找到了地道出口,这里距离大光明寺也就一百多步,正好隔一条路。
在密道不远的一个拐弯处,阿史那承庆拔出短刀埋伏在暗处。
李成华走上前,用脚尖翻过地上的尸体,看了看后面的伤口,“这是我们的人杀的?”
李曾荃喝令道:“把尸体抬出来!”
两人相拥而泣。
“师父.”
众人让开一条路,李成华快步走来,李曾荃连忙上前禀报:“找到了阿史那承庆的尸体!”
李成华一声令下,大队内卫士兵转道赶往颁道坊。
几名士兵一起用力,沉重的铁柜子被吱嘎嘎推开了,露出了背后的密道。
李曾荃心中激动起来,连忙喊道:“快把那两个俘虏带上来!”
血一下子涌上阿南的头顶,他猛地抱住萍姑,呜咽哭道:“我只恨自己瞎了眼,只恨自己太软弱,是我对不起你!”
阿南艰难爬起来,呆呆望着阿史那承庆的尸体,低声喊道:“师父.”
“都统来了!”
阿南武艺很高,黑暗中他看见寒光一闪,本能地一侧身,但还是慢了一点,“噗!”一刀刺中阿南肩窝。
李曾荃话音刚落,两名士兵回来了,躬身禀报道:“启禀都统,启禀统领,密道通往北面颁政坊紧靠觉兴寺的一间民房内,房子无人居住,似乎有人受伤,有包扎伤口丢弃的布条。”
这时,不远处忽然传来‘砰!’一声闷响,这是内卫踹开了门。
阿南心中一惊,“我们赶紧走!”
萍姑冲上来狠狠给了他两个耳光,“你还叫他师父,我们的父母都是被他杀死的,你不知道吗?”
李成华看了看密道,“密度通往哪里?”
虽然徒弟阿南很精明能干,但他露过面,必然会被内卫认出,从而拖累自己,阿史那承庆已决定将徒弟灭口。
李曾荃摇摇头,“应该是内讧,他的大徒弟阿南和女徒弟萍姑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