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庭平静地比对病例和临床的CT检查结果,并不抬眸,“抱歉,我结婚了。”
整个病房里安安静静,静得所有人倒抽气的声音清晰可闻。
只有小姑娘没搞清状况,依然不放弃挣扎,“可……可是,您没戴戒指呀。”
“我不戴婚戒,是因为有职业要求。”霍云庭道。
似乎是发现了一处疑点,他摘下挂在胸袋工作证旁的笔,稍作勾画。
有心无意地,做完批注之后,他修长的手指依然将那支笔把玩在手心,动作缓慢惹眼。
全科室视力最好的任斐然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伸手扯李鲤的领子,“笔笔笔……”
李鲤还沉浸在核弹爆炸的余震中,一脸懵地看他,“说人话好吗兄弟,别发电报了。”
任斐然:“我说你看霍主任的笔!”
这句没控制好音量,声音大了点,一时间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看向霍云庭的手,以及他手心里那片层层叠叠的粉色樱花。
等到所有人都看得差不多了,霍云庭像才刚刚反应过来,在全场的目光里极为自然地将中性笔挂回胸袋,波澜不惊地抬起上睑,“太太给的,有问题?”
没有问题。
一点问题都没有。
明亮温暖的阳光落满办公室,也依旧安抚不了季安宕机的大脑。
霍云庭、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