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文森离去的身影，莫甘娜问道：“大人，文森既然已经成为游民…？”

“在血族，很多大人物都曾经是血族游民，”阿西莫夫笑着说道，“与注定被追杀的罪民不同，对于优秀的人来说，游民与夜之贵族之间的身份转换，其实并非难以逾越的鸿沟。更何况，就像文森自己说的，他手上还有飞影号，这是他在跟我表明，就算没有夜之贵族的身份，他还是一艘死灵船舰的船长。就算是最强大的血族也不会拒绝一名拥有死灵船舰的船长。小莫甘娜，你要记住，在这个黑暗世界之中，如果你看好这个人，就不要吝啬投资。”

“所以大人是看好文森咯？”

“对，文森只要不死，将来他必成大器。”阿西莫夫严肃的说道，“痛苦之屋与杰森·泰勒既然都死了，他也成为了血族游民，意味着他其实可以离开码头区。”

“那如果战后追究责任呢？”

“他的老师是都铎王国高亲王凡妮莎·卡斯坦的助手，卡罗琳·波莉。文森自己又是一名死灵船长，”阿西莫夫说道，“战后就算有人找麻烦，也找不到他头上。”

“那他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

“在我看来，有几个原因。”阿西莫夫说道，“一是为了逝去的人做点什么；二是为了活着的人做点什么。三是为了给自己做点什么。”

“第一条我理解，”莫甘娜疑惑的问道，“第二第三条什么意思？”

“虽然文森不太可能会有麻烦，但是他毕竟带领着一支预备队，如果文森这支预备队毫无动静，文森躲得过，但是他手下的人却不一定。我相信有些人会为了削弱文森这名船长，让他手下的人躲不过这个麻烦，然后再伸出橄榄枝将文森收归麾下。”阿西莫夫说道，“所以文森必须代表预备队采取行动，别人指责他的队友时，也有一个非常合理的解释，保护船舰以及船上的货物。”

“那第三条呢？”

“扬名。”阿西莫夫说道，“你在码头区那么久，文森是个有名的人吗？”

“不。”莫甘娜回答道。

”但是现在码头区，甚至联合城的人都认识他。黑暗世界很小，撕裂者这个名号很快就会传出去。”阿西莫夫笑道，“如果没有了夜之贵族的身份让异民畏惧自己，一个充满血腥味的外号也可以达到类似效果。文森明白身处在黑暗世界之中，令人畏惧非常重要。”

“而且大家都传颂文森的情义，”莫甘娜说道，“以身犯险为队友报仇的情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