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光天化日之下,关山泰大摇大摆地坐上那辆挂着假车牌的白色金杯车,绕了好几个弯,回到了“升达洗车店”。
平日里,关山泰总戴着网购的仿真度极高的人脸面具。
还在面具上粘了个假发套。
这套伪装的模样,和他的虚构身份薛冬松一模一样。
关山泰对自己的隐藏技巧自信满满。
他认定,在外人眼中,在警察眼里,他的薛冬松身份足以蒙混过关。
案成之后,只要摘下面具,他就能轻松变回关山泰,继续逍遥法外。
但他不明白,法网恢恢,疏而不漏,那些无辜生命的债,早晚得算在他头上。
审讯室里,他坦白一切之后。
关山泰那一伙人,个个像被雨水打蔫的茄子。
关山沟的四个男人们面如死灰,沉默不语。
贾景芳哭成了泪人。
直到这一刻,她才悔恨不已,只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有些路,一旦第一步走错了,便再也无法回头。
等待关山泰等人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
审讯结束,夜已深沉。
封化安独自来到院子透气。
刚掏出烟,还没点上,高飞便凑了过来。
“手怎么样了?”
封化安瞧着手上的绷带,轻描淡写地笑了笑。
“小意思,明天就能拆了。”
高飞欲言又止。
两人在夜色中静默。
封化安叼起烟,似笑非笑地说:“有话直说,就咱俩。”
高飞望着远处零星的灯火,平静地说:“关山泰这一帮人,真是嚣张得很。”
封化安点头。
“图财害命的案子见了不少,像这样有组织、有预谋,手段还这么狠的,确实不多见。”
高飞:“受害者的家人也是可怜。”
封化安夹着烟,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