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哭破嗓子,骂得再狠,人也活不回来了,对吧?”
平文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直犯嘀咕,可再怎么不自在也得硬着头皮上,只能压着脾气劝两句。
“呸!那个女人就是个祸根,克夫克家的扫把星!娶进门那天起,我们张家就没过一天安生日子。
现在死在屋里头,这宅子往后还能住人吗?”
她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却更添怨毒:“生不出儿子也就算了,光知道生丫头片子,一胎接一胎全是赔钱货,这不是明摆着要我们老张家断香火吗?”
说到这儿,老婆子忽然一激灵,像是想起了什么要紧事。
“你快去屋里看看,咱家那些值钱的东西还在不在?别是她临死前顺手摸走了!”
儿子听了,眉头紧锁,一脸木然,没吭声,只是伸手拽住母亲的胳膊。
“妈,东西都好好的,没丢!现在是我媳妇没了,你能不能安生点?”
平文见状,只好合上本子——从这对母子嘴里,怕是问不出个名堂了。
他决定换个路子,去村里转转,找人打听打听。
这地方小,消息比风还快。
你家锅盖没盖严,隔壁都能知道你煮了几颗蛋。
更别说死人这种大事,左邻右舍谁会听不见动静?
村口坐着个老太婆,瞧见一个穿警服的年轻人走过来,态度倒是挺配合。
一听问起那家的事,连忙摆手,连声叹气:“造孽哟!”
“我跟你说,他们家那是报应不爽!”
平文耳朵一竖,这话有门儿!
“以前出过什么事?听说那媳妇才刚生完孩子没多久,孩子呢?”
老太太叹了口气,这才慢悠悠开口。
“那媳妇嫁进来都五六年了,肚子一直不争气,没给张家添个带把的。
头一胎我记得清清楚楚,好几年前的事了,生了个闺女,那时候就遭她婆婆嫌弃。”
“怀胎八九个月的人,还逼她下地干活!你想想,风吹日晒的,哪能不伤身子?结果动了胎气,难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