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春年不阴不阳地嘲讽道:“下官可要多谢白大人的夸奖了,只不过你夸奖错了人,此事非下官所为。”
白若雪却讥笑道:“奚寺丞啊,你到现在还没发现自己犯下的致命错误吗?”
被她这么一说,奚春年也感觉有些说不上来的不对劲,却不知问题出在哪儿。
“你、你休想诈我!”
“需要诈你吗?”白若雪提醒了一句:“好好想想有几个人会知道,那段时间三皇子是独自一人在房间里的?”
奚春年顿时就像被雷击中了一般愣在当场,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
“想明白了吧?要想顺利行刺三皇子,必须知道他房间里没有别的人在。而他命你送走那对兄妹是偶然事件,其他人是不可能预料到的。就算是值守的侍卫,最多也只知道你带走了两个人,却连男女都没分清楚,更没法在值守的时候去犯案。真正清楚这件事情的人,除了你以外就只有阿速台将军了。”
奚春年只能强行狡辩道:“那......那也有可能是阿速台将军做下的,他一直在馆内,嫌疑可比我要大得多!”
“很遗憾,你的这个假设根本就说不通。”白若雪摇了一下头道:“纳合烈被杀的时候,阿速台将军正和我们一起在三皇子的房间中,他绝无可能跑去灿荫园杀人。所以,凶手唯尔一人!”
奚春年顿时语塞。
白若雪见状,继续往下说道:“你稍等了一会儿,发现阿速台将军回到了自己房间休息、大堂又无人值守,正是行刺的绝佳机会。于是你拿上事先藏匿的凶器,迅速跑到三楼敲开了三皇子的房门。三皇子还以为你回来有事要找他,没有起疑就放你进去了。而你进屋之后就趁其不备,用凶器刺穿了他的胸膛。只不过发生了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使得整个案子变得更加复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