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请宇文俊辉找官差关照了一声、稍稍照顾一下你的弟弟而已吗?”赵怀月太清楚这方面的套路了:“本王怎么听说他现在名为流放、实为享福,一路上正吃香的喝辣,日子过得逍遥自在呢?”
柯鸿猷赶忙辩解道:“舍弟此去甚远,他平时又是享福惯的,小民怕他在路上受罪,就多给了一些银子供其日常开销。至于他要怎么花,那是他的事了,小民也没法管到他......”
白若雪用凛冽的语气问道:“就因为宇文俊辉帮了这么一个‘小忙’,你便给他送了一份厚礼?”
柯鸿猷怔了一下,问道:“什么厚礼?”
“柯鸿猷,你还想装傻吗?”白若雪加重了语气:“那一晚你同宇文俊辉从包间出来,恰逢大理寺的覃主簿去群英会抓捕你的管家马四,他当时亲眼看到宇文俊辉手中捧着一个锦盒走下楼梯。这锦盒之中,怕是装了你不少的孝敬吧?”
柯鸿猷还没来得及回答,赵怀月就将脸一沉道:“柯鸿猷,你竟敢公然贿赂朝廷命官,胆子可不小啊!”
虽说求人办事需要送礼,在官场之上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可那只是私下里默认的,拿不上台面。要是深究起来套上了罪名,那可就够他喝上一壶了。
一个王爷当面甩话过来了,柯鸿猷哪里还不知道此事的轻重,忙不迭下跪请罪。
“殿下息怒,请听小民一言!”他跪下后连磕几个响头,然后才分辩道:“小民确实因为此事而赠给了宇文大人一百两银票,并且为他在群英会订下两个包间,一切开销都记在小民的账上。可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了,小民愿意指天发誓没有送过什么锦盒!”
柯鸿猷发完誓之后,赵怀月的脸色才缓和了一些:“那么那个锦盒又是怎么回事?他总不可能来赴宴还抱着这样一个盒子吧?”
“那个锦盒是喝到一半的时候,群英会的伙计连同一封信一起送到包间的。”他深怕赵怀月不相信,还特意强调道:“那伙计说是一个专门跑腿的闲汉送来的,宇文大人就收下了。这一点,殿下去群英会问那个伙计便知,小民绝无虚言!”
看着柯鸿猷信誓旦旦的模样,白若雪知道他是被吓怕了,暗笑了一声后依旧板着脸问道:“这也许是你怕被人发现行贿,而故意找了一个闲汉送来的,不足为信。”
“是真的!”柯鸿猷为了自证清白,果然上套了:“当时宇文大人看到锦盒里的东西,吓得魂儿都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