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完孩子，就走了。

整得白亦很是莫名其妙。

出于基本礼貌，送老头到医院外，目送他上车离开。

聆听雨帮吹胡子老头关上门之后，站在那里目送老头离开。

见车子消失在路头，走到白亦车子旁，把半夜丢在车窗外的垫子洗了洗，放在了绿化带上，这才回到医院门口。

白亦问迈着欢快步伐走过来的聆听雨：“他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夸念念好孩子啊，夸念亦坚强啊！夸我医术好啊。”聆听雨挽着白亦的胳膊，开心地笑了笑。

“那我呢？他刚才就摸一下我的脉搏，甩开是什么？”

“我怎么知道呀？”聆听雨说着从腰包里拿出尿布，塞进穿进念亦的裤裆里。

刚塞好毛巾，念亦咯咯笑着，滋了白亦一身尿。

“看那老头意思是，我这人不咋滴，所以摸一下就懒得继续看了？”白亦把念亦递给聆听雨，把尿了的毛巾拿了下来，放在塑料袋里。

“你想多了，你身子没问题，所以人家摸一下就知道了。”

“这么神啊？”

“那是，你知道他是谁么？他是大中医，是真正的大中医，能听懂几十种方言和语言，你知道很多中医不外传药方的，但是别人见到他了，愿意给，他厉害吧？早年是赤脚医生来着，在圈子里很有名，常年不在医院里，神出鬼没的行走在救人的路上，也不知道咱妈从哪里抓来了他，咱妈可真厉害……”

“刚才啊，吹胡子老先生给了我一个药方，治疗皮肤湿疹的，念亦以后不怕痒痒了，还给我讲了一些药理……我一激动，就把……”聆听雨说着，不好意地低下头，脸上又浮现出少妇的红晕。

“就什么了？”白亦听得开心的同时，又咯噔了一下，她这害羞的模样，怎么看，怎么觉得是有问题的。

聆听雨歉意道：“老先生他，天生不举，无后……这在圈子里也不是什么秘密，所以当年他当医生，救己到救他人……我就告诉他，我能寻到他需要的药种，对不起，我知道那些药种子是你寻来的，没跟你提前说……”

听到这里，白亦心里舒服多了，醋劲儿全部消失。

“不要说对不起了，那是你我的药园，是咱俩的，没有你，那些种子在我手上发挥了不了价值。再说，念亦啊……他这一出生就，都不知道什么叫疼了，咱得好好谢谢老先生了，以后念念不怕痒痒了……”白亦说着，把念亦重新抱了过来了。

想起自己的儿子，过去因为皮肤瘙痒，全身挠的不成样子，睡也睡不着，成长慢，满脸的愧疚写在了脸上，“都是我这个当爹的错啊，我的好儿子啊，儿子，想吃什么？爹给你买去？”

念亦吃着手指头，一听老爹要买好吃的，指了指医院内的小卖店，身子往外冲着，急急地喊：“棒棒，棒棒糖，买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