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王眉头未展,王妃意思是魁儿不能请封,那就多补偿一些好东西给他?
也不是不能给,外院库房里的好东西也不少,只是府里也不只赵魁一人要娶妻,各院各房到他屋里闹,吵得他头疼。
“不能改了?”
“如何改?聘礼单子我都给候府看了。再改,出尔反尔,让别人如何看咱们。还当咱家是破落户。”
平阳王还能怎么办。
嫡长子一死,王妃膝下便只有赵魁一人,再比对各房人丁兴旺,每日闹哄哄的情形,他每回去各院吃饭,都是一桌子的人,再看看王妃这里,冷冷清清。
每次他都走到王妃院子了,又折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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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王心里也不好受。
“罢了罢了。你高兴就好。”
起身出去了。
平阳王妃看着他远走的背影,心里涌上来一股压都压不住的酸涩。也不知从何时起,她已不再开口留人了。
神色暗然往两边鬓角上摸了摸,又往自己脸上摸了摸,最后坐着发起呆。
平阳王从王妃院里回去后,各房都等着王爷痛斥王妃一顿,再把那些东西抬回库房去。
结果,王爷去了一趟王妃院里,却什么都没发生,连高声说话都没有。王爷这一趟过去,就像轻风吹过,了无痕迹。
没听到王爷骂王妃,也没听到王妃把那些宝贝抬回去。
结果,就这样?
众人又跑到平阳王面前闹,结果被平阳王挨个骂了一顿,也就消停了。
平阳王妃笑得讥讽。是真的消停还是假的消停,反正她也不关心。命人把这份聘礼单子送到宗室那边上了档,过了明路。
然后开始盘算如何让季安澜应下这门亲事。
季安澜必是知晓她做过的事了。可能还视她为杀母仇人,坚决不会再应这门亲了。
想到去年与她相处的愉悦,像极了普通人家的祖孙,平阳王妃心里一阵苦涩。
若照她的意思,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她也没了当初的坚持。可孙儿一心系在对方身上,为了孙儿,她也不能放过季安澜这么好的一个掌家妇人选。
王府那些牛鬼蛇神,季安澜镇得住。
她真的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