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克武低声应道,心里暗叹——
方才躲在后面或许还能苟活,这主动跳出来逞威风,怕是神仙难救了。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高子逑的惋惜,觉得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蠢货。
有些人嚣张惯了,
总以为全世界都得让着他,
尤其在自家地盘,更是觉得老子天下第一,谁都不敢动他。
却不知,
狂妄到极致,总会撞上无法抗衡的存在,然后摔得粉身碎骨。
这便是老话常说的: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高子逑?”
李超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眼神冷得像寒冬的冰。
高子逑见他只是笑,
没立刻动手,还以为他是怕了丹盟的名头,愈发得意:
“知道怕了?告诉你,别以为杀了沈连城就了不起!你强得过丹盟吗?我爹是五星药师,丹盟看重的人物,敢动我一根手指头,保证你死无葬身之地!整个蛮荒之地,没人敢护着你!”
他越说越狂,唾沫横飞,竟反过来指着李超的鼻子威胁。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嚣张和狂妄,觉得李超不敢拿他怎么样。
李超脸上挂着玩味的笑,
等他唾沫星子喷得差不多了,才慢悠悠问道:
“说完了?”
高子逑一愣,下意识道:
“说完了!”
“说完了,就送你上路。”
李超的声音骤然转冷,像淬了毒的冰锥。
话音未落,
他身影已如鬼魅般窜出,带起一阵凌厉的风,瞬间逼近高子逑。
他的身影如同黑色的闪电,迅速而致命,让高子逑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啊?上路?什么意思?"
高子逑还在发愣,大脑像被重锤击中般一片空白,根本没反应过来李超话中的含义。
他下意识地转头看向父亲,眼中满是茫然与恐惧,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就在这一瞬间,
李超手臂微抖,一道凝练如实质的寒光从掌心窜出,裹挟着尖锐的破空锐啸,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直扑而来。
那寒光细如牛毛,却裹挟着令人心悸的杀意,快得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仿佛时间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又在这一刻被瞬间压缩。
"子逑,小心!"
高永益心头剧震,暗道不好,嘶吼着朝儿子扑去,想将他拽到身后。
他的眼中满是惊恐与焦急,双脚用力蹬地,身体如离弦之箭般冲向高子逑。
可他的动作终究慢了一线——
那道寒光快如闪电,眨眼间已掠过高子逑脖颈。
"噗嗤!"
一声轻响,
像切豆腐般干脆利落。
高子逑的眼睛猛地瞪圆,那双眼睛里满是不可思议,仿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他满脸惊恐地望着前方,
嘴巴张了张,似乎想说"你敢",却只涌出大股鲜血,那鲜血溅到了他的下巴上,又顺着脖颈流下,染红了他的衣衫。
下一秒,
他的头颅从脖颈处滑落,"咕噜噜"滚到几米外,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还直勾勾望着自家大厅的方向,仿佛在质问为何没人救他。
那眼神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怒,仿佛在诅咒李超。
无头的躯体晃了晃,轰然倒地,鲜血喷涌而出,像喷泉般染红了门前的青石板,触目惊心,那鲜血溅到了周围的墙壁上,形成了一幅恐怖的画卷。
抬手间,劲风化刃,斩首都如探囊取物!
"啊——!"
高家的妻妾们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抱头缩到角落,她们的声音尖锐刺耳,仿佛要刺穿人的耳膜。
她们的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浑身发抖,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几个胆小的子嗣更是直接瘫软在地,裤脚渗出湿痕,那是恐惧的尿液,玷污了她们华贵的衣衫。
高永益僵在原地,伸在半空的手还保持着拉扯的姿势,指尖离儿子的衣角只差寸许。
他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冲到了头顶,又在瞬间冻结,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最后变成了死灰色。
他又气又怒,胸腔剧烈起伏,几乎要炸开——
这么多年,
别说在高府行凶,就是对他不敬的人都寥寥无几,更何况杀的是他最疼爱的嫡子!
他的眼中充满了愤怒与悲痛,仿佛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
"李超!你欺人太甚!"
他猛地转头,双目赤红如血,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嘶哑,牙齿咬得"咯吱"作响,周身的赤红光晕都变得狂暴起来,仿佛有岩浆在皮肤下涌动。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怒火。
李超却像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用手指挠了挠耳朵,慢悠悠道:
"犯我者死。我早就说过,让你提着高子逑的人头来赔罪,是你自己不当回事,我只好亲自来取了。"
他顿了顿,
目光扫过地上的尸体,语气带着几分惋惜,
"本来就是件小事,闹成这样,何必呢?"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冷漠与无情,仿佛高子逑的死对他来说无关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