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依稀记得,苏大学士在那句我本畏酒人,临觞未尝诉之后,还有一句,平生坐诗穷,得句忍不吐!”
萧奉先稍作斟酌了一下,便一脸正色道:“想来苏大学士不论酒量如何,酒品却是一等一的好!”
“不论酒量如何?”
面对萧奉先送上的台阶,高俅却是不为所动。
只见他唰的一声,打开了折扇,轻摇几下后,意有所指的说道:“那敢问兰陵郡王,我那恩师的酒量,到底是好呢,还是好呢?”
“……”
饶是萧奉先城府够深,脸皮够厚,也被高俅这得理不饶人的无耻行径,给气的够呛。
只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为了快些结这次近乎闹剧般的酒宴,颇有大局观的萧奉先,还是决定先忍下这口气。
“苏大学士的酒量么,想来……可能……或许……还是……可以的……”
一连换了好几个措词,萧奉先终于还是咬牙切齿的,勉强说出了违心之言。
小不忍,则乱大谋!
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尽管很不甘心,但还是拼命说服了自己,萧奉先拿眼狠狠的瞪了下高俅,再用目光瞄了下鲁达。
他的意思,显而易见。
这局,算我输!
你老师的面子,还你!
还不快点下令,将我的人,给放了!
只不过,就当萧奉先以为,今天这场闹剧可以就此收场时,高俅慢条斯理的话,又将他的怒火勾动了出来。
“呦……原来我恩师的酒量,只是可以啊……”
高俅这话的意思,也很明显。
就这?
不够!
得加码!
他这般斤斤计较,可不是真为了他便宜老师的那点面子,而意气用事。
他呀,就是想看看,萧奉先这狗东西,到底有多能忍。
现在他忍有的多厉害,就表明,一会要谈的事,他便有多重视!
说实话,事情进展到了这一步,现在的高俅,就已经根本不怕两边撕破脸皮。
大不了,一拍两散喽!
他有四大绝顶高手,外加一个法师,一共五大义子护卫,从辽国全身而退,还是有十足把握的。
狭路相逢,勇者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