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周余臣突然面露惊恐,想起来了,他一切都想起来了。
本该是万无一失的操作,或许子鼠因为力量本质极高,会对自己做过的事情有印象,但是正常情况下周余臣是决计不可能想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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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想起来了,在炼金机界,托了基督武慧的福,他还有个权限很少的代行者的身份。
不管这个份额是多少,就像是上市公司哪怕只有百分之零点一的股份也可以叫股东一样,周余臣当时的本质因为和基督武慧重合在一起,就是高。
所以他的认知在被符箓重构的时候,遇到了一层厚厚的壁障,导致符箓只能在这层壁障外面重新覆盖上一层新认知。
而这层壁障在他需要的时候,也会轰然破碎,最终让周余臣想起来,他们之前在炼金机界干掉了一个孩子。
不可否认,周余臣自觉自己也是个十足的混蛋,是个为了复仇的疯子。
但是,他从来不会也不敢去想干掉一个刚刚出世的婴儿。
哪怕他仇恨着大日皇帝,哪怕那就是大日皇帝唯一一个,也可能这辈子只会有这一个的后代。
可是就在刚刚,他们全部都成为了一个毫无顾忌抹除一个婴儿生命的刽子手。
他抬头看向子鼠,映入眼帘的是子鼠那双冰冷的伶俐双眼。
要问吗?
“那个……那个孩子呢?我问你,孩子呢?
我要你告诉我,那个孩子去哪里了 ?!”
周余臣的内心,已经把这段话重复了一千遍,可是话音刚刚漫上喉咙,又被他死死地咽下去。
子鼠看出来了吗?还是说看出来了装看不出来?
“我真的要问吗?”
电光火石的短暂时间里,周余臣的心就像是流转了一万年,在权衡利弊,在焦头烂额,在数落自己,在撇清责任。
终于,他在子鼠的目视下低下了自己的头颅,也彻底抛弃了自己的良心。
他怯懦了,一如十八年前一样。
就在刚刚,他突然想到,既然相亲哥的后台是告死鸦高层中的幕后黑手,那么子鼠应该是知道告死鸦高层里有这么一个反帝国势力的。
但是他分明记起,那抹消掉婴儿存在性的符箓,同样也是相亲哥给子鼠的。
不管这道符箓是否来自幕后黑手,都只有一个指向——子鼠在和相亲哥幕后的势力合作。
基于子鼠的身份,那么相亲哥也不应该是背叛者了?
但是如果他们不是背叛者,死者之国又是怎么回事?
就算死者之国可以解释,炼金机界的圣杯争夺战可以理解成子鼠要钓鱼执法,可是干掉那个孩子又究竟是为了什么?
子鼠还值得自己相信吗?
分不清啊!周余臣他真的分不清!
这个幕后黑手,他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第一次,周余臣觉得自己似乎卷进了一个,隐藏在这个庞大帝国平和社会最底层淤泥之下。
被严苛的手段所掩盖,实则波涛汹涌,一旦现世就要席卷吞噬整个帝国的庞大旋涡当中。
如果自己非要探究这些,自己会死!
真的要为了一个真相去死吗?一个孩子而已,和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的孩子,要为了他去死吗?
“可是我的仇还没有报!姐姐的冤屈,当年发生的一切,我都还没有搞清楚。”
于是再次怯懦的周余臣,遵循子鼠的叮嘱,保持了缄默。
“船底座,你有什么事吗?”
“没有,统领大人。我只是想问一下,我们何时返回帝下之都?”
“今晚,今晚就回!”
……
“白学文,我草拟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