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屋漏偏逢连夜雨 厄运专缠苦难人

见如此惨状,族长惊恐万分,扑上车前一看,心如刀绞,口中大声呼喊:“三弟!三弟!!”

车中老者,不是别人,正是三爷爷,仔细看他胸口,已无起伏,显然已经死去。

“世昌!世昌!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怎么会这样?”

族长一脉乃徐家主脉,兄弟三人,大哥痴迷术数,十七岁的时候离家出走,至今没有消息。三弟为人正直,直来直去,向来在族中教育子孙,却也很少与人起争执。

“二爷爷!二爷爷!三爷爷被郑家打死了!”徐世昌如孩童般哭泣,抽噎不止。

听闻三弟死讯,族长有如雷击,上前捏住徐世昌双臂大声斥问:“怎么回事?怎么会被打死了?!出什么事了?”

刚问毕,族长却发现徐世昌脸上吃痛,冷静查探,摸了摸徐世昌的左手,惊呼:“你的手断了?!”

徐世昌哭着点头,小兰扑上前来,大声哭泣,小是非也捏着爹爹的裤腿直抽泣。

一时间哭声一片。

过了片刻,族长先冷静了下来:“先冷静冷静,小兰,你把车子推门口去,世昌,你回去跟我说清楚怎么回事!”

小兰看着车中的三爷爷,泪水不止,三爷爷脾气耿直,但是对人真诚,如今为了自己丢了性命,小兰只觉得一口气憋在胸口,难以下咽。

众人回到了屋内,徐世昌哭哭啼啼,描述了今天发生的事。

“今天我和三爷爷一大早就直奔郑家,谁知今天是郑家老爷子七十大寿,我们找管事的评理。对方听了始末,把我们带到了后门,直接就打了我们一顿。三爷爷想冲进去评理,被一棍子直接打在胸口,他当场吐血,未回过一口气,便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说到此处,徐世昌泣不成声,擦泪的袖子早已沾湿。

族长哽咽,忍住眼泪:“那后来呢?”

“接下来,我在路边纸摊,求了纸笔,把三爷爷背到了衙门门口,郑家老爷子没有出面,开堂时是郑家只派了个管事的过来,我拿出手帕,他们反而说是我偷窃的,说他们打死了三爷爷,反而说我无凭无据,是诬陷。最后县官觉得眼烦,就让郑家赔了十两银子了事,郑家赔了银子也就退堂了。在我购买木车,想把三爷爷带回来的时候,突然一伙人过来把我打了一顿,还想抢走银子。我把银子死死护在身下,他们见抢不到,就打断了我的手。最后见围观的人太多,就直接跑了。我也不敢停留,直接推车赶了回来”

说罢,徐世昌指了指门口车里躺着的三爷爷旁边,有一包裹。族长拿进桌上,手指颤抖的打开包裹,算上徐世昌买的木车恰好是十两银子。

看着桌子上的银子,族长老泪纵横,双手捏着包裹,放声大哭,举头使劲在桌上磕的“咣咣”作响,痛彻哀嚎:“银子!…兄弟!…银子!…!兄弟!…!”

说着,族长拿起包裹,老泪纵横鼻涕直流,嚎叫道:“我的兄弟呀!我兄弟的命才值这十两银子”

说罢,使劲一扔,把银子扔到了墙角的土墙,土墙被银子砸掉一大块墙土,当当啷啷,包裹砸开,几枚银子滚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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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兰流泪,忍痛过去把银子捡回到了桌上。

望着桌上的几枚银子,族长嚎啕大哭:“世间正道厌铜臭,我族苟活难翻身。天理何在?!为何如此对待我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