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外表普通的马车在城北缓缓行驶,憨厚农民模样的车夫悠哉驾车,文三看着小是非沁血的左肩,关切道:“恩人肩膀这伤可严重?”
小是非左肩麻衣被咬破,正是一牙齿形状的咬痕,看情况,咬的确实很深,渗出来的血沁红了麻衣,本来没注意这伤口,现在被他这么一提醒,小是非倒感觉特别痛。
文三皱了皱眉,朝前边问道:“谢三叔,创伤药可带了?”
“带了,怎么了少爷?”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一小葫芦,递给后面帘子里。
“给你,这创伤药敷上少许就行,伤口不深的话,三五日就好,不会留疤。伤口太深的话,估计十来天才能好,可能会留疤”
从窗帘递过来的手里夺过那小葫芦,文三白了前面窗帘一眼:“好好驾你的车就行,哪里这么唠叨”
初夜寂静,前面只传来谢三叔憨憨笑声,其他便没了声音。
挑开麻衣,给小是非敷上药后,直接把那小葫芦往小是非手里一塞:“这药就送给你了”
前面谢三叔却传来声音:“少爷,慷他人之慨,你这可不厚道”
“就送!就送!你拿我怎么着?”
前面依然是憨憨笑声,看得出,谢三叔对文三很是宠溺。
“这……”小是非还没来得及推辞,文三一脸随意地说道:“不过是一点药罢了,又不值钱,送你你就收下”
实在推脱不下,小是非也就把药揣进了怀里。
见恩人没那么痛了,文三也放下心来,直接问道:“敢问恩人什么年纪?府试夺冠,年龄却似乎不大”
小是非笑了笑:“我是甲寅年寅月出生,今年已八岁了”
“哦?!”文三很是兴奋,自我介绍:“恩人,我也是甲寅年出生,只不过却是卯月出生罢了,你我仅差一月而矣”
小是非摆了摆手,一脸无奈道:“别老叫我恩人恩人的,既然我比你大,你叫我哥哥或者大哥就行”
文三哈哈一笑:“当然可以,不过我更有兴趣与您结拜,你我虽未同月同日生,却是同年出生,说来也是缘分。如果不嫌弃,你我就以兄弟相称,你看如何?”
小是非连忙摆手,摇摇头道:“我怎敢说嫌弃二字,只是你家中颇丰,我家中贫苦,岂不是拖累你了?”
听了这话,文三笑容一收:“浮财皆外物,真情最难得。若您看得上我,就叫我一声弟弟,如果您看不上我,我送您些财物,还请下车”
说着,车子停了下来,小是非急忙解释:“我愿意,既然如此,就认了你这个弟弟”
听了这话,笑容才又浮现文三脸上,马车又缓缓行驶,文三却握住了小是非的手,起身上前,跪在车厢:“兄长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如此大礼,小是非始料未及,也起身跪在车厢,拱手结拜。
两人起身,文三邀小是非坐下,起手做誓,一脸严肃道:“哥哥,你我结拜,不需证物,你我誓言,天地可正,未能于哥哥同月同日生,但愿与哥哥同年同月同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