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是非赶紧捏着画轴,从火盆里捞出了画,放在地上一顿猛踩后,终于踩熄了画上火焰。
再看画上,已经残破,虽未烧尽,却把画有小是非的地方烧没了。
捡起地上残画,放在桌上,小玉莹忍不住在小是非身上捶了两下,眼泪盈眶,委屈巴巴:“都怪你!都怪你!你抢什么呀?现在这画毁了吧!”
“好了好了,这画不还剩一些吗?”小是非边安慰玉莹,边用袖子给她擦拭眼泪。
“可是这画上的你没了”小玉莹指着桌上残画很是伤心。
小是非指着画中小白,出言安慰:“没事没事,不是还有小白吗?再说以后还可以再画一张呀”
听了这小是非的话,小玉莹稍稍也放下了,可还是觉得难受:“这画我花了好几天的功夫才画好呢”
小是非思量了一番:“呃,那这样好不好,以后要是你想画了,我就专门跑过来,站着让你画个够”
“我才不要你天天过来呢”听了他的话,小玉莹心里像是吃了蜜糖,耳朵一红,转过身去。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刘学坤的唤声:“玉莹?玉莹?”
“爹爹叫我了”小玉莹回过神,牵着小是非出去。
小是非往那厅上呼喊一声:“小白,别吃了,走了”
小白三口两口匆忙把手中几块没吃完的糕点塞进嘴里,一溜烟蹿下椅子,紧紧跟在两人后面。
两人跑过去,卷起了地上的几片灰烬,屋内残留着淡淡的烧纸味道,窗外袭来微风,吹落了残画上仍沾的几片黑色灰烬……
今年多难民,刘学坤事务繁多,中午回家吃饭的时候也少有,小玉莹高兴地扑向爹爹,刘学坤笑着将她抱起:“在屋里等我就行了,不用特意跑出来”
“呦,是非也来了”
对小是非的印象,一开始,刘学坤只是觉得这孩子小小年纪就敢在公堂辩理,觉得好奇,小是非救了玉莹母女后,便觉得感谢。县试府试后,它皆居案首,又对他文采觉得欣赏。再加上去年小是非一来,小玉莹就好了,刘学坤对小是非心中挺有好感。
小是非静立一旁,有礼有节,拱手行礼。
“不必多礼了”刘学坤摆了摆手,示意小是非不要在意繁文缛节。
小是非也放下心来,走到旁边,小声问他:“大人可知院试开始时间?院试三年两次,前年一次,去年没有,为何今年还没有消息”小是非确实对此比较焦急。
刘学坤将怀里小玉莹放了下来,也是一脸茫然回复小是非:“我也不知道为何今年院试还没有定日子,但是我听说好像是因为兵乱,估计要推迟一下”
“推迟?!”小是非心中忧虑,今年是甲亥年,明年就是乙子年,乙子年秋就是乡试的时候了,而且乡试不在安定城,而是在望京省都城天墉城,这赶路都需要不少时日,他真心不希望会推迟太晚,要是误了时间,他就要多等几年时间才能赶上乡试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