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一缕余晖撒在天墉城中,小是非坐在谢三叔身旁,打不起精神。
文三撩起帘子瞅了一眼,口中一叹气:“哥哥进来坐吧”看小是非愁眉不展,忍不住道歉:“很抱歉,我只打探到了玉莹的住处,没有打探到他们今日离开”
小是非摆了摆手,心中酸楚:“没事没事,他们的行程安排,你怎么可能提前知道呢”
见小是非满面愁容,文三苦心劝解:“哥哥别想这么多了,只是一时见不到罢了”
小是非点了点头:“我也知道,只是一时心中难受罢了”
文三拍了拍小是非肩膀:“哥哥,先别想那么多了,先等一天,看看眼疾好的怎么样了,要是眼疾好了,明日咱们去拜谢曾祖”
提起眼疾,小是非这才想起曾祖,一行人回到客栈,用了晚饭,早早歇了。
第二天小是非早早就起来了,世间有恨时间过得快,有人恨时间过得慢,小是非就是等地心急如焚的那个,早饭午饭都没有吃,终于熬过了午时三刻,眼疾没有再犯。
一直都等到了未时,眼前景物依然未变,小是非心中欣喜万分,邀上文三,一起去城北找曾祖。
来到城北太白金星庙观中,庙观中只有破烂脏被褥,不见曾祖身影,寻了半天没见到人影。
小是非着急地问文三:“你说曾祖去哪里了”
文三皱着眉头,掏出骰子转得飞快,抚着下巴想了想:“会不会是在外边喝多了?”
等了半天,小是非等了这么句屁话,气得差点破口大骂,不过既然实在寻不到,那也没办法。
两人带着小白只好扫兴回去,两人出门,刚一拐弯,走在前面的小是非被脚下绊倒,回头一看,一人躺地下呼呼大睡,不是曾祖更是何人?
上前细瞧,浑身酒气,手里抱着个酒葫芦,道袍单衣的裤裆处湿了一片,尿骚味掺着酒气向小是非袭来,直冲地他犯呕。
“曾祖!曾祖!”小是非连连摇晃徐太白胳膊,想把他摇醒。
小是非摇了半天没有摇醒徐太白,旁边地小白溜了过来,偷偷拽出徐太白怀里的酒葫芦,打开盖子刚想喝一口,“给我你”徐太白迷迷瞪瞪的眼睛一睁,把酒葫芦从小白手中揽了回来。
这猛地一荡,酒葫芦中的酒激出许多,徐太白看着地上的酒,睁开眼睛,翻身一爬,像癞蛤蟆似的趴地上,用舌头使劲舔地上混杂着小石子和草叶的酒,也幸亏这太白金星庙观前的地是砖地,要是这地是土地,估计徐太白会把地上的土都用嘴犁一遍。
徐太白一边舔,一边“噗噗噗噗”,吐嘴里的石子尘土草叶,小是非看得尴尬,文三更是石化在原地,小白倒是毫不在乎,用猴指沾着有酒的地上,往嘴里吮。
“好了好了,曾祖,地上的酒就别喝了,葫芦里不是还有吗”小是非使劲搀,才把徐太白从地上搀起来。
徐太白见舔的差不多了,也就不再舔了,抱着怀里酒葫芦迷迷瞪瞪看了二人一眼:“你们来干嘛?”说完,打开酒葫芦抿了一口,直接进庙观里去了。
文三和小是非紧跟在后,小是非连声呼喊:“曾祖!曾祖!我们是告诉你好消息的”
徐太白坐到褥子上喝一口酒,左眼耷拉的眼皮微睁,瞅小是非一眼:“什么好消息?”
小是非很是激动,蹲在徐太白面前:“曾祖,我的眼睛真如你所说的那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