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半个月,文三的书信和令牌就送回了铁炉城,婉儿打听到北荒使臣杨伸在蓝蝶,和他合作过多次,也知道他是北荒首脑,便直接让人快马把书信和令牌送到蓝蝶去了。
说完,报信人给杨伸递过去一封书信,杨伸接过书信,看着信中,脸色铁青,恨恨的把书信撕得粉碎,手中令牌往墙角一砸,“啪嗒”砸碎了墙角一花瓶,尤是如此,仍不解恨,气得连连喘气。
“将伸将军……”报信之人想安慰一下。
“嗯?”还未说完,杨伸冷冷瞄他一眼。
报信之人吓得冷汗直冒,赶紧改口:“杨伸大人,咱们这次出使大陈,是为了试探北荒攻下驭马的态度,如今看来,大陈似乎并无态度。不如咱们趁着回北荒顺路铁炉,直接谈妥这生意,以后咱们自己做”
杨伸皱眉,深深叹了一口气:“本不想插手太多,既然如此,咱们就亲自去铁炉一趟。叫上几名心腹,不用等使团回北荒了,现在就快马跟我去铁炉”
“遵命”报信之人转身出门。
杨伸望着墙角,恨的牙痒痒,虽是如此,依旧走到墙角,把那令牌又捡了回来。
……
杨伸率几名心腹快马连夜赶路,仅仅三日,四月二十,便到了铁炉城,进铁炉城未去他处,直奔铁炉文氏钱庄。
“小姐!小姐!有几名身罩黑衣,胸口绣虎头的人气势汹汹,骑马来咱们钱庄门口”一大早,钱庄伙计就鬼吼鬼叫跑进来。
周婉正在后堂算账,学了经商三四年,她年纪虽小,但在文三的指导下,已经足够独当一面。
“黑衣?”婉儿一脸疑惑,略一思量,又想起了什么,疑惑的问伙计:“那胸口虎头可是白色?”
“正是白色”伙计还未开口,几人身罩黑衣闯到了后堂,为首黑衣人指了指胸口白色虎头,脱下罩帽:“北荒图腾,正是白虎”
婉儿见来人是杨伸,虽是心慌,却也不乱,脸上莞尔一笑,上前相迎:“原来是杨大人,远道而来。竟也不提前通知一声,我好准备些酒菜,为大人接风洗尘,来人呀……”
婉儿还未说完,杨伸伸手打断冷冷:“不必了”止住旁边伙计,杨伸盯着婉儿道:“想必你也清楚我为何事而来”
婉儿抿嘴一笑:“当然了,大人心事,婉儿明白。你等先下去”说着,婉儿喝退屋内外人,伸手相邀,婉儿和杨伸坐在厅中两座旁。
“为何平白无故断我北荒生意?”杨伸单刀直入。
婉儿拿起桌上茶壶,给杨伸斟上一杯:“大人,做生意全凭你情我愿,哪有强买强卖之理?如今我们不想卖了,也许是路途艰难,也许是利润太薄,也许是缺少人手,大人总要为我们考虑考虑吧”
听婉儿说得眉飞色舞,杨伸反而更加恼怒,一探身子,狠狠地捏住婉儿两腮,眼神冰冷的盯住她:“你这丫头,牙尖嘴利,很是讨人厌,也就是这里是大陈,要是在北荒,我定会割下来你的舌头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