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更己迷迷糊糊想了想:“我记得好像是姓郑,哦对,是姓郑,叫郑介及,好像还跟我们是同乡呢!”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徐是非两耳嗡嗡直响,大脑一片空白,徐更己迷惑问他:“你是去小解了吗?”
徐是非一时没反应过来,“嗯,呃!”
“去什么外边?这茅厕设在屋子外边”徐更己迷迷糊糊的指着屋子角落里的一扇门:“那门后就是塔楼外侧,外侧相通,每一个包房外边都有茅厕”
“呃…”徐是非半失去意识,迷迷糊糊的站了起来。打开包房的门,来到外侧,京都灯火阑珊,东方圆月升起,虽然手边就是茅厕,可已经尿过了的徐是非哪里还有半滴的尿。
高处不胜寒,阵阵凉风袭来,徐是非彻底傻了,十年寒窗奔前程,竟是一番水中月。
“自己该怎么办?”徐是非在心中一遍又一遍询问自己。
自己的人生失去了方向,这一刻,徐是非想从这九层高楼一跃而下,什么振兴家族,什么光宗耀祖,一切都是虚无,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好无助。
屋内酒宴欢呼还在继续,徐是非却知道这一切已经结束了,捏着外边栏杆,徐是非终究还是没有跳下去,他还有爹爹,他还有玉莹,他舍不得这些。
浑浑噩噩回到客栈,徐是非一夜无眠,如同行尸走肉,待到第二天午时发榜。
台上礼部官员宣读名单:“今科状元东海新安王怀安!!!”
台下学子有悲有喜,可这一声犹如一道惊雷,彻底劈散了徐是非仅存的残念,他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徐是非泪眼婆娑,无声哭泣了出来,任凭泪水在脸上肆意流淌,那宣读的声音在耳鸣的耳边回响,似是一只黑色大手,把徐是非摁到土里埋葬,徐是非终于哭出声来,哭得越来越凶。
虽然台下学子也有哭出来的,但像徐是非这样越哭越凶的还是挺少见的,徐是非嚎啕大哭的声音甚至盖过了台上宣读的声音。
“把他赶出去”礼部官员终于有人忍不了了,派人把徐是非架到了大街,扔在门口。
虽然大街上人来人往,路人侧目而视,徐是非依旧无所顾忌,他的一切愿望都破灭了,此刻他只想哭泣……
会试结束了,小厮为徐是非安排马车回去,虽然一路上安慰徐是非,但徐是非似是痴傻了一般,徐是非被几人拽上马车,众人皆是一无所获。
徐志莫虽然也没有上榜,但是心中却也没有那么难过,他还真怕徐是非得了状元之位,到时候心里会更难受。
马车一路向东,马车上没有停靠城市,车上备有干粮,虽然路过铁炉城,徐是非却羞于见故人。
一路奔波几十天,徐是非似睡似醒,茶饭少食,浑浑噩噩,活像行尸走肉。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