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少女点头,帝辛更是高兴,絮絮叨叨的说着自己这些年对她的担心。
天知道,当他收到闻太师的传信,知道女儿还活着,甚至被圣人收为弟子,那时他心中有多开心。
他们走进殿中,帝辛让其他人都退下。
苏殊坐在一旁听她父王讲述着,他这些年的忍辱负重,以及现在为她母亲苏氏报了仇的欢喜。
同时也了解到:现世与书中差异甚巨,帝辛并非昏晕无能,恰恰相反,就连轩辕坟中出来的妲己也只是帝辛的一颗棋子。
渐渐的日头高起,已经到了午时。
苏殊开口打断了帝辛的话,开口道:“父王,你可以不杀伯邑考吗?”
听她如此说,帝辛的眉头深深皱起。
“那伯邑考出言不逊,骂孤是昏君。”
身为君王他有他的威严,容不得臣子去轻易冒犯。他希望自家的囡囡能懂他。
苏殊开口解释道:“那是他蠢,以为您被妲己利用,看不出妲己是您的棋子。”
帝辛却道:“如此愚笨之人,那不是早日死了正好?免得祸害西岐百姓。”
苏殊不赞同:“父王。”
帝辛:“可是看上了?”
那伯邑考虽年龄大了些,但保养的宜,长的委实不错。
闺女如此,帝辛觉得女儿是春心萌动。
苏殊一时语塞,但也没有否认。
她看见父王起身朝一旁的墙壁而去,按动上面的一个不起眼的凸起之后,一个暗格打开。他从里面拿出一块令牌。
“罢了,那伯邑考关在西营的牢房。”
帝辛将玄铁做的令牌交予苏殊,也是将选择权交给了她。
苏殊接过令牌,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将腰间的青色铃铛取下。
“儿臣听说那狐族擅长魅惑之术。这铃铛乃是师尊在我下山之前特意赠的,说可破一切妄境。”
“还请父王多加小心,以防那棋子超出自己掌控,反客为主。”
她又关心了两句后,拿着令牌便离开王宫,想着伯邑考可能受刑法,再加上西营的牢房在郊外,路途较远。
苏殊便让人去备马车,自己则抓紧时间赶往西边的牢房。
西边的牢狱多半是水牢,关押重犯之地。
在这阴暗潮湿的牢狱中,每个房间都仿佛被孤独和沉默所笼罩。仅有一扇狭小的窗户,透过它,可以看到微弱的光线映照在地面上。墙壁上布满了斑驳的污渍和血痕。潮湿的泥土地面坑洼不平。角落里铺满了乱蓬蓬的茅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霉味,令人无法呼吸,似乎所有的痛苦和不幸都在这里沉淀。
这还是此处比较好的房间。
而其他的房间。
腥臭的水淹没到犯人的颈部,长长的青铜链条紧紧捆绑着犯人四肢。仿佛永久的黑暗才能带给他们片刻安宁。
在极其安静的环境中,突然响起了狱门被打开的声音。
苏殊询问旁边的狱卒:“人在哪里?”
“公主,在,在那边。”狱卒自是不敢怠慢,立马领着她过去。一指那边的草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