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闲听着赵移山的鼻音,有点蒙。
一个嗯就结束了?你要不是当朝一品首辅,早就……算了,给你个面子。
李清闲想了想,传讯问:“然后呢?”
然后就没了。
李清闲前思后想,都想不明白赵移山的意图,但也知道,这个层次的人,做事必然有其意图和缘由。
但问题是,这个层次的人个个都像是便秘高手,永远不直截了当把话说明白。
思考很久,李清闲不得不叹了口气,给盖风游传讯。
李清闲说了这件事,然后问:“盖大师,你说赵叔到底什么意思?那个‘嗯’字,我已经想出四种写法。”
过了许久,盖风游回复道:“赵大人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
“问题是我没懂。”
盖风游道:“他名号斋号众多,其中‘积一居’与‘全解公’之名,你可知晓?”
“知道啊,你之前还跟我说过。所谓积一居,就是他把所有的学问打碎成最细小的部分,使其好像‘一’,然后完全掌握这个‘一’,一个‘一’一个‘一’积累,就能成就他无数个‘一’建造的宏伟奇观。所谓全解公,是他认为,他所修的文修一切知识、一切能力、一切信息,他都要全部理解,所有问题,全部解决。”
盖风游道:“你既然知道积一居与全解公,那可知他在石鼓书院的一次讲话?”
“上次是岳麓书院讲求学于农,这次是在石鼓书院讲如何读书学习?”
“对。那一次,有个学子问他,如何读书学习。你知道他怎么回答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