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处找您。”
“但整整一夜都没有您的下落。”
“您的通讯一直不通。”
“打到德温特庄园,说您已经离开。”
“打到宿舍,您并没有回去。”
“找到实验室,实验却已经从内部封闭了。”
“我们紧急联络了罗西阁下。”
“罗西阁下天明赶回来以后,终于才确定您的确是在实验室。”
“没有你他会死”、“先生一直在等您”、“您一直没回来”、“整整一夜都没有您的下落”……从之一之二嘴巴里说出来的这些字眼像是钢针利刃,针针扎在顾晗晗的肉上,使她痛不可遏,浑身颤抖。她心里是悔恨极了——
昨天晚上为什么偏没回来呢?明明已经跑出来了,为什么没有选择回家而是去了实验室?!做能量训练?突破超能力壁垒?难道安东尼不能帮助她训练突破吗?她为什么不回家!
顾晗晗痛恨那个昨天夜里迈错了脚的自己。
那是和她做过约定,她发誓要永远保护的男人啊。他答应了他不强迫她同步,他做到了。她许诺给要他治疗,让他永远强大,而她却没能做到。
自责与负疚交织着塞满了顾晗晗的心房。这种自责与负疚甚至是双份了,以至于满溢出来无处安放——他是为了救她而身受重伤、生命垂危,而声称要为他赴汤蹈火、跟他同生共死的自己却不在。
当她所爱的那个男人伤重要死,躺在家里等她救命的时候,她在哪里?
这样的拷问让顾晗晗自己将自己押上了良心与感情的的审判台,然而之一和之二仍然不肯放过她。他们交替着复述着安东尼昏迷之前的交代——
“失去意识前,先生嘱咐我们向您传话。”
“等您回来,就让我们告诉您,拔掉那朵玫瑰,和他循环。”
“他说,别害怕,浪潮彭拜的能量不是洪水,不是猛兽。别被他们汹涌的表象所吓倒,它们只是你手中的羔羊。”
“他说,他的命这次就彻底交给您来拯救。他相信您能行。”
原来安东尼愿意这样无条件地将性命托付到我的手中,他现在还愿意这样地相信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