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是谁,这里以前的记录全部都已经丢失了,但的确只有在他的遗体附近,飞船的生命树才能得到激活和补充,我们没办法带走他。所以只能留在这里。每年三月到五月的时候跑出去避难,顺便补给,等到一切都结束之后再返回。”
里欧思皱眉:“听起来似乎你祖先的遗体还保留着某种活性。”
“晗晗,”然后他就叫了起来,“你听到了吗?”
顾晗晗抹了一把脸走过来。
“很有可能,”她说道,“能量阵的场效应依靠某种活性的波动介质加以激活,如果让波尼亚教授亲自来看一眼就能确定了。”
“也许你同意我们进入你们的圣地,看一下你们祖先的遗体?”她问李时,“当然,那是在我们顺利逃脱掉这个鬼地方,或者躲过这场灾难之后的事。”
李莳的态度很无所谓:“如果你们能找到原因那当然最好不过,那等于是解开了我们的枷锁,替我们丢掉了最沉重的历史包裹。我们一代代的所有人并没有谁是欢迎被绑在这里不能动弹的。”
“我不知道那里头有什么,”他说道,“我们没有打开过棺椁,那也是打不开的。”
飓风整整持续了将近九个小时,空间的巨大裂缝才逐渐关闭了,但空间的动荡却没有休止,反而更加猛烈了。整个空间仿佛一只快速抖动的筛板,席卷一切的震荡仿佛跳动一样在巨大球星物质之间来回反射。伊莎贝拉女王号不得不采用了全收缩模式,将防护罩打开到最大功率,才勉强阻隔了被传递过来的震荡。但在持续震荡的衰减中,空间剧烈变动的能量被均匀传递到了虚空的各个角落,同时破坏也是均匀的,星空所有的物质都遭了难,连伊莎贝拉女王号目前引以为蔽翼的大质量恒星都被带走了一部分质量。
困在伊莎贝拉女王号上不得不被迫观看这幅灭世景象的顾晗晗心情暴躁。
“这群狗日的!”她破口大骂道,“只管打开通道把飞船往里头一塞,全不管对面怎么山崩地裂,星沉日落。”
“那当然不可能还给你促进生产搞建设,既然是处理垃圾的流放地。”里欧思扯了扯嘴角,也算是苦中作乐了。
“知道是谁干的吗,在对面负责打开这条空间通道的人!”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