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时端坐在马车里面,唇角上扯出了一丝凉薄的笑容,已然恢复成了那个冷漠不近人情的沈先生。
仿若,从未被刚才的女子,牵动过心弦。
……
萧宁远抱着玉姣,玉姣的头微微侧了侧,便瞧见沈寒时的那辆马车,缓缓地驶离。
她的心中默默地说了一句谢谢。
今日沈寒时的恩情,她怕是回报不完了。
萧宁远的声音冷厉地,质问赵管事:“你在做什么?”
赵管事哆嗦了下,这才尴尬地解释着:“是……文小娘被人刺死在院中,玉侧夫人畏罪潜逃,我等奉命捉拿玉……玉侧夫人?”
萧宁远冷嗤了一声:“奉命?奉谁的命?还有?捉拿吗?”
萧宁远将目光落在那掉落在地上的匕首上。
玉姣紧紧地抓住萧宁远的衣服,声音颤抖:“妾……妾没杀人。”
“是……是……赵管事伙同他人,将妾,捆入山中,想要将妾活埋。”
“妾大难不死,从山中逃回,还未入庄,便听到这些人要捉拿妾,说妾是杀了人畏罪潜逃。”
玉姣说这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在颤抖。
玉姣刚才只说了三句话,这三句话落在萧宁远的耳中,在萧宁远的心中掀起滔天巨怒。
“你好大的胆子!”萧宁远怒声道。
赵管事见状,便知道事情彻底败露,用力一咬牙齿,不过眨眼之间,口舌之中,就有鲜血渗出。
接着,赵管事竟然直接栽倒在地。
藏冬冲上去,将手放在赵管事的脖颈处探查,便发现,赵管事已经气绝。
事情发生的太快了。
萧宁远不过是质问了一句。
赵管事见事情败露,就吞毒自尽。
快到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萧宁远抱着玉姣,翻身上马,就要纵马向前。
藏冬瞧见这一幕,连忙问道:“主上,您这是……”
萧宁远冷声道:“不是有同伙吗?去拿人!”
藏冬当下就说道:“主君,这件事……还是属下去办吧。”
说到这,藏冬微微一顿:“您如今应该在淮阳平叛,如今出现在此处,是欺君之嫌……若是让人知道,您是为了玉侧夫人回来的,恐怕会牵连到玉侧夫人。”
玉姣人在萧宁远的怀中,听到藏冬这番话,微微一愣。
藏冬这意思是……
萧宁远竟是为了自己的事情,特意从淮阳,冒着欺君之罪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