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0余名间谍均已策反。”
“所有贵族均已策反。”
又沉吟一阵,杜卡雷起身走到指挥塔外沿,看向中央区西边街道,肥皂正等内墙士兵打开大门,而跟在他身后的,是被策反的间谍们。
在过去,他们都是各个贵族派来的眼睛,互相抵防,而现在他们连同他们的主人都是肥皂麾下的狂信徒,亲如一家。
“萨卡兹,不,提卡兹有类似的种族吗?”
目送肥皂与他的粉丝团离开中央区,杜卡雷深深吸了口气。
“不行,还是太邪门了!”
1094年4月15日 5:00AM
得益于肥皂的优秀治理与……暂且说是个人魅力吧!
仅一天时间,半岛郡就暗地里换了主人和内在。
半岛郡潜藏的一名变形者换上了治理者的样貌,所有间谍全成了友军,那些贵族们也热情地欢迎了血魔的入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变形者变的。
除中央区不再开放,下水道多了一具尸体外,半岛郡看起来毫无变化。
6个月后,肥皂靠[民事工厂]的生产能力让半岛郡群众的生活水平高了不少,还靠着低价的粮食价格,精美皮实的生活用品搞起了买卖,还接了一些加工单子,赚了不少钱。
在外界,这自然引起了一些注意,但被变形者给糊弄过去了。
我挖的遗迹,在中央区放着呢,仅此一台,要也没用。为什么关闭去中央区的通道?我这不是怕我的宝贝碰坏了嘛,怎么能叫不怀好意呢?
再配合上间谍们对下口供,贵族们达成识:半岛郡不知道走了什么大运,捡到个工厂,8 个月前搬上去,最近才启动,内城中央区除多了个工厂什么都没有变,(实际上房子全拆了给工厂腾地,就留了个兵营)工厂技术拿不到,只能拿技术。
象征性派了几个间谍偷资料,就不管这事了。
————
我叫约翰·史密斯,是纳兰子爵的一名密探,虽然是收钱办事的临时工,但也是干了几回的熟手了。
这次我的任务是混入半岛郡的中央区,拍摄一些照片,最好成为一名工人,多拍一些工厂内部照片并搜集信息。
前者不是问题,我有个线人在中央区,他告诉我了今天的内城的暗号,后者的话,希望这里的要求不要太高,听说伦蒂尼姆的工人个个都有哥伦比亚专业工程师的水平。
“啊,到了。”史密斯密探办理完入城手续,驱车进入了升降平台。
“做密探这么长时间了,我还是第一次用这种方式进城,听说是因为半岛郡是为了备战而建的,只是中途才转为民用城,所以没有方便的 着陆设备,好像链接装置都是强制性的跳帮设备。”
“这里就是半岛郡吗?真繁荣啊!”
史密斯看向四周,这里的居民们衣着亮丽,偶尔跟熟悉的人点头打招呼,声调也是欢快的。
街道上一尘不染,以前去过的城市里必不可少的乞丐,野狗,野猫啊根本见不到。
昏暗的小巷里也是如此,史密斯甚至还在里面的墙上看见了一个写着“求救”的按钮,上面盖着玻璃盖。
“等我不干了,我一定要住在这。”
脑中畅想了一会,史密斯就开始了他的分析。
“子爵只说了这里有一座厉害的工厂,但恐怕没这么简单。首先就是粮食,卖出去的粮食尚在可理解范围内,但这里居民积极向上的态度说明粮食完全充足,而路过的粮店门口还摆着一堆米袋,他们哪来的粮食,这升降平台可藏不下多少东西。”
“这些瓜果蔬菜更是破绽百出!这是维多利亚的瓜吗?”史密斯从蔬菜水果店买了块西瓜,边啃边想。
“军用城市本来就没多少农业区块,还有闲心种瓜,真好吃!绝对不是大棚里的瓜,太便宜了,多买点。”
史密斯提着西瓜准备回去了。
笑死,你当他傻吗,这地怎么看怎么诡异:平民光鲜亮丽,街道一尘不染。
这不是在说恐怖电影的桥段吗?一个贫民都没有,他们又到哪去了?联想到遗迹里的工厂,不言而喻。
“要是再来只血魔,就更像了。”
史密斯开着玩笑话,想平静下心来想想怎么应付子爵。
就说里面的工厂吃人吧,然后产量高个四五倍,加上平民区的居民,不,至少20倍,不然漏出来的一点汤能养这么多人?
正在沉迷思考的史密斯并不知道,他周围的人已经越来越近,还有不少已经路过好几次了。
当他反应过来时,抬起头就正对方衣袍下腥红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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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这下成恐怖电影了。”史密斯晕倒前想到。
“哦,天哪!这是什么情况!”
史密斯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个如同讲演台的昏暗大厅。
正中间温暖明亮的光线倾斜而下,而周边是层层的坐椅立于暗中,史密斯就坐在上面。
史密斯左右观察,两边都坐满了人,都在左右张望,远处依稀能辨认形状的黑影应该也是被抓来的人。
腿脚被全被锁住了,是最新型号的哥伦比亚电子锁,只有最危险的重刑犯才配使用,配有电击,压制源石技艺,监视等多项功能。
演讲台的入场过道处能看到一扇大门,但有人守着除了那,没有其它出口。
“这是被抓住要我们听演讲吗?讲什么也没用啊,我就只是个拿钱办事的密探,是只有被杀人灭口一条路可选的路人角色啊!”
半岛郡居然出现了血魔,自知自己必死无疑的史密斯躺在椅子上,眼神死寂。
眼角瞥见大门打开了,正正身子,想看看这位幕后主使者讲什么。
黑影穿过通道踏进演讲台,光线照亮了他头顶的双角,不出所料的,是萨卡兹。
那名萨卡兹开口了,用的是维多利亚语。
史密斯从未如此感谢过他敏锐的耳朵,因为经常被惊醒,他随身带着耳塞,这次长期任务自然是带上了。
颤抖地着把耳塞戴上,双手堵住下方的耳朵,闭上干涩的眼睛。
当那名萨卡兹开口的那一刻,他挥舞的双手是 恶魔的号召,昂扬顿挫的语调是君王的敕令,口中吐露的言语是塞壬的歌唱,就连那青年嘴上的小胡子,都如国旗般神圣。
将青年的话语从脑子里扫干净,史密斯微眯着双眼,略过台上忘我的身影,偷瞄着四周的听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