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说了,这根本不是真正的快乐,珠堕毁了游戏王!”
气质柔弱且温和的卡西娅濒于癫狂,而被她传教的图利娅也一副自暴自弃的模样。
然而这一幕完全没有影响到不远处嗑叨的俩大男人。
“这本《生活的死亡》是本优秀的故事书。”杜卡雷翻看着一本并不算厚的阿戈尔畅销读物,如此评价道。
“只是我闲来无事翻译的先史录音罢了,与同时期发掘的理论着作和珍贵资料相比,价值可以忽略不计。”
阿维图斯表现得毫不在乎:“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没有翻译过它,这在我十数年的先史研究员的职业生涯中算不上好的回忆。”
“不,这本书的价值与它们相比毫不逊色,至少我在它身上看到了你的症结所在,阿维图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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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意思,杜卡雷先生?”
杜卡雷看向阿维图斯的双眼,面对血魔大君意有所指的目光,阿维图斯感到不安,本能躲闪视线。
杜卡雷合上书籍,指着书封面的标签:“一个前文明的饶舌男人惶恐地迎接必将到来的死亡,这么一本书却是畅销读物。
你不觉得这反映了阿戈尔的社会病症吗?”
不远处的争吵声悄然消失了,杜卡雷没有在乎,他只是继续表达自己的看法:“毁灭必将到来,于是一切毫无意义,阿维图斯先生这么认为,看这本书的人恐怕也是这么认为的吧?”
阿维图斯没有争辩什么,杜卡雷有些失望,但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从进入弥利亚留姆开始,这座城就在散发着懦弱的死气。
杜卡雷的[沥血王座]发出淡绿色的微弱光晕,他右手握着的《生活的死亡》被半透明的黏液包裹,封面的内容在虚幻的巫术中变化。
杜卡雷将手中变化的书籍递给阿维图斯,阿戈尔人接过,那本颓废的睡前读物已经换了种样貌——纯黑的书皮,只在封面写着血一样的阿戈尔语。
“《活着》?这是杜卡雷先生的作品吗?”阿维图斯看着封面上的血字,他在上面感受到了陌生的意味,他对这本书感到期待,同时又感到恐惧。
就像六年前的夜晚,他独自一人游向海面,漂荡在还未被海嗣掠过的自然之中。
他在那时抓到了什么?阿维图斯隐约记得,但丧妻带来的痛苦终究没有留下容纳它的余地。
“这并不是我的作品,这也是前文明的作品,只不过要更前一些,在前文明还未进入星空之前。”
“更前一些,还未进入星空之前?”
阿维图斯想要想象,但他很快就放弃了,阿戈尔对先史文明的记录步于这尊巨人腐朽的时刻,再往前就一无所知了。
不过阿维图斯没有怀疑杜卡雷说辞的真实性,毕竟杜卡雷是唯四还《活着》的先史文明的人了。
“这本书有什么特别之处吗?”阿维图斯的言语在颤抖,但他并未意识到这点。
杜卡雷抬手搭在阿维图斯的左肩,温和的语调稍稍驱散了阿维图斯的不安,阿维图斯得以镇定下来聆听杜卡雷的解答。
“你真的了解前文明人的想法吗?我是说,你了解除了那个胆小的男人,另一群拼死奋斗的人吗?你真的了解他们所思所想下的思想底色吗?
我想并没有,你甚至对前文明踏入星空前的生活—无所知,不了解他们成长至今的理由,自然不会理解他们临终一搏的信念。
这本《活着》,是你一无所知的年代里,一位思想家所探讨的话题,那是阿戈尔于前文明而言所欠缺的思考,只要你体会了它,你就能成为那饶舌的男人口中奋斗的女人。”
“这真的可能吗?”阿维图斯显得信心不足,甚至还有质疑的意味在言语中展现。
杜卡雷不再多言,他确信阿维图斯会改变自己,重拾信心,他不过是缺少一次思想的启迪。
就像那饶舌的男人,明显是在前文明毁灭前夕出生的孩子,他的懦弱源于前文明价值体系的崩塌,但凡他能读一本星际前时代的文学书籍,也不至于理解不了妻子的做法。
但像爱德和号星士一样复古的人太少了,没有文明漫游的余裕,大部分前文明人就理解不了生命的另一层意义了。
争吵声不知何时又响了起来,杜卡雷看向中控室门前气质阴郁的阿戈尔研究员,主动上前解释道:“我是泰拉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