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卓卡斯替看向自己的师傅:“我们要出手吗?”
“不急,先用堑壕消耗他们的力量,最后我们再出手。”孽茨雷命令道,“博卓卡斯替,温迪戈战团照常行动,杜卡雷支援来的舰队先停靠在大后方,通知弗莱蒙特,维持火力压制。”
——
时间:1098年4月15日 3:20P.M
被血液浸染着的地面显现出一种凝固的紫黑色,从地面上吸取养分,生长出的源石粗矿如植物般尽可能的舒展着自己。
但没人会在意这些的,就像人不会在意离自己千里以外的世上最美的花的凋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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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上,不分对错,只有立场。
在抽刀挥向对方的同时,不断地有炮击落下。
被感染的维多利亚士兵因急性矿石病症而倒在地上。
维多利亚士兵们看着流星拖着白色的彗尾向着他们一往无前,随即闭上了眼。
表情算不上安详,却又不带着对于这片大地的愤懑。
“轰——!”
炮弹仿佛无穷无尽,向着同一个缓缓坠下
徐进弹幕是一种很危险的战术,这十分考验步兵和炮兵指挥官之间的默契程度。
源石粗矿在爆炸与烈焰之中瞬息化为齑粉飘荡在空气中,重者沉降在地,轻者逐渐上浮,和土灰一起构成战场战场上最常见的风景。
认不出来是谁的尸体上瞬息间燃起火焰,他们吞噬着逝者的身躯,舔舐着战争本身的脚踝。
然后,是那纷飞的源石粉尘。
起初,并没有人在意到这片战场上常见的景象。
步兵们如机器般阻拦着维多利亚的先锋部队回援,而食腐者的军队正在天上飘着的枯朽之种和集群的帮助下跳帮进攻对方的高速战舰。
污秽洒下,高速战舰被瞬间蒙上一层薄纱。
然后,天边的红芒瞬间大盛!
杀红了眼的双方步兵并未注意到这反常的一幕,而下一刻,维多利亚士兵们身上的武器装备,竟突兀地燃起了火焰。
“啊,啊!啊……
愤怒瞬间演变为恐惧与痛苦,维多利亚的士兵们在此时能想到的最好办法就是在地面上打滚以图消灭这些火焰。
但以上全是无用功。
在火焰的作用下,他们如蜡烛般一点一点看着自己被融化。
只不过,蜡油在内部,蜡芯在外部。
“滋滋滋……”
极端的痛苦中,他们诡异地闻到了一丝丝肉香味。
然后,看着自己体内的油脂被炼化流出,然后在空气中瞬间气化,在极端的恐惧和痛苦下想要抽刀反击的手也变成了一坨焦黑的枯骨。
最后,在极致的折磨中休克,死亡。
而萨卡兹们那本就在闷热的散兵坑、天气和战斗三重buff下一身汗的身体,竟是久违地感受到本不该感受到的清凉。
“是王庭的老爷们!我们有救了!”
“大家一起上!”
萨卡兹们并无多少学识,但看着对面的惨状,谁都明白这至少不是敌人。
而反观维多利亚前线步兵营,因靠后还未受到影响的士兵们只因为亲眼看见了这地狱一般的状况,恐惧如空气一般迅速的在人群中散开
“撤……撤……后撤!”
士气此消彼长的结果,就是萨卡兹的反攻。
——
时间:1098年4月15日 3:45P.M
啪嗒!啪嗒!啪嗒!
清脆的声响不住地传来,孽茨雷(正史)手中的旗子不断落下,瑞薇尔飘在沙盘上空,布条操纵着公爵联军方的旗子与孽茨雷(正史)对弈。
旗子被扫下沙盘,又再一次站上沙盘,瑞薇尔突然将拉特兰的旗子插在沙盘上。
“瑞薇尔,这又是何意?”
“……能够操控时空的萨科塔走上了棋盘,悖论引擎的时间操控能力失效。”
“……另一个我前去战场也是为此?”
“正是,霸图斯阁下也来到了战场。”
两人沉默,瑞薇尔伸出短小的手掌,将沙盘上的模拟沙盘的沙子往上一拔,孽茨雷(正史)配合着,将沙丘用树枝裹挟。
于是战场沙盘上凭空多出一座绵延的山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