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曼没有从父亲身上读出什么疑点,也就信以为真了,小羊羔因为妈妈成为英雄无声地笑,轻快地等应着:“好——”
诺姆沉着脸先行一步,拐过街角,阿诺曼看着父亲离开,拔腿就要跟上去。
“阿诺曼,你的妈妈是个大英雄。”
小羊羔歪头,骄傲地扬起脑袋,对这位陌生的天使姐姐又道:“姐姐也看到了吗?”
“是呀,看到了呢。”阿尔图罗流畅地回答,“为了阿诺曼买糖果的钱币,去找宪兵协商,结果反被羞辱,而最后的反抗也杀了宪兵,虽然免不了死亡,但确实是一位伟大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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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还不明白阿尔图罗的意思,但她在大人口中听过一个词:“妈妈不会回来了?”
“嗯,因为她已经死了。”
出乎阿尔图罗预料的是,阿诺曼并没有向她询问更多的内幕,也没有爆发出别样的情绪。
她只是哭,哭着往远处闷头直撞,眨眼间失了踪迹。
阿尔图罗没有去追逐,这不是她的本意。
她只是认为,孩子应该有知晓真相的权利,特别是因自己而死的双亲。
就像她自己,父亲从未对母亲的死与她交谈,反而在逃避女儿,拒绝与她共感,让迷茫伴她许多时日。
但为什么阿诺曼的迷茫有增无减?
是因为……还是孩子吗?
……
“大抵是哪位贵族的子女。”
父亲低声咒骂一句,便将女儿打发到自己的房间。
阿诺曼呆坐在床铺上,她好像失了什么,胸口有些奇怪,脑袋也有些昏沉,她确实是失了什么,是什么呢?
“糖果罐!”
小羊羔分明看到,窗户的外沿立着一罐沙桔糖,她小跑着上前,拉开窗户。
“是奇怪的大姐姐!”
小阿诺曼惊讶地大张嘴巴,她看着眼前的糖罐,小心翼翼地问:“这是姐姐的吗?”
完全忘记了吗?不,是没有认知到“死”吗?
阿尔图罗仰视着天真的小兽,她突然烦闷起来,她好像失了什么,很早就失了什么,是什么呢?
孩子偷偷吃了块糖果,她偷偷笑起来,那情绪传到阿尔图罗心中,纯粹的情感,早已演奏过的情感……但有什么变了。
阿尔图罗的低沉被填平,她也笑了。
“是送给阿诺曼的礼物哦~姐姐是来实现愿望的天使呢~”
天使小姐柔声问道:“阿诺曼有什么愿望吗?”
阿诺曼盯着阿尔图罗,两只耳朵时不时颤动一瞬,终于,女儿开口:
“爸爸一直在说妈妈的骨灰,姐姐能把骨灰送给我吗?”
“当然可以,可爱的孩子。”
——
《偷心魔》
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在卡蒂斯眼里,母亲是父亲的福气。
长相清纯可爱,嗓音甜美,衣着打扮都是上等,相比之下,父亲站在旁边就像一块黑炭。
万幸的是她随了母亲的样貌,可惜的是父亲不让她找母亲学习做一个好女孩。
不过抛家弃女的女人也教不了她什么。
笞心魔的席位交还给了古王庭的炎魔,整个王庭便在一夜之间蒸发了。
笞心魔本就不是痴情的种,没有王庭盟约,他们都不会有结婚的概念。
或伪装,或远道,总之,卡兹戴尔一夜间多出数千个单亲家庭。
父亲被“偷心”了,他总是偷偷瞒着卡蒂斯去找女妖玩,她也被“偷心”了,看到“女人味”就恶心。
她不想当母亲那样的人,不想做笞心魔了。
首先,把利他性的虚伪改掉,卡蒂斯要做自己。
“卡蒂斯,全卡兹戴尔找不出比你更有女子气概的笞心魔了。”
“你叫谁笞心魔呢!”(生气)(鼓包子)
“快跑啊!要吃粗眉毛的升龙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