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出现意外,甚至有一丝丝血红色内力附着在箭上。

嘭……

伴随弓弦响动的声音,一道红色流光直扑营门上方。

与此同时。

方才还手舞足蹈指挥放箭的守营官,从营门上跌落下来。

“冲!”

见此,歧军纷纷狠抽马屁股,再次加速。

不过须臾片刻,营门便已近在眼前。

面对岐国铁骑,那脆弱不堪的大门几乎是被瞬间撞破。

而隐藏其中的绵羊,也在同一时间暴露于恶狼视野之下。

“杀!”

此时再多说一个字都是多余的。

李昌平,包括身后歧军的眼睛都是瞬间赤红。

挥动兵器间,鲜血和断肢也如雪片般挥洒四溅。

整个歧军,就像一根钉子般,狠狠扎进了梁军大营。

所过之处,几乎是无人能挡。

歧地临近漠北,民风彪悍。

这里什么都可能会缺,但唯独不会缺战士和战马。

以军阵相拼,他们或许会被长矛等兵种限制。

但是要说到打乱战,用高机动性的骑射之术来战斗,没有比他们更厉害的。

小主,

李昌平没有食言,始终冲在最前方。

他没用过大枪,更不会什么枪法。

直此乱军中,简单的捅和砸,或许比任何枪法都管用。

而与此同时。

梁营也后知后觉般做出了变动。

被歧军打个措手不及只是暂时的。

整个梁营,也不可能只有王彦章一个将军。

就在营门处火光冲天燃起的时候,李昌平碰上了第一员梁将。

铜盔铜甲,脸上还戴着只露出眼睛的面具。

几乎武装到了牙齿。

看到歧军,并不退却,继续冲来。

李昌平能看到他眼中的残忍,似乎在嘲笑自己的不自量力。

对于这种无知无畏的人,他向来不会有丝毫留手。

只将大枪一提,便是“噗”的一声,瞬息之间贯穿对面。

那梁将犹自不敢相信,低头看着自己胸前伤口,似乎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盔甲会如此薄弱?

直到感受有一股充满杀意的内力,在体内四处破坏时,才恍然大悟般的看向李昌平。

“你……你就是那位殿下?”

哪怕是问出来了,依旧是有点不敢信。

有李氏遗脉的这种皇子,怎么会亲自上战场?不该跟那朱友贞一样,高居庙堂尽情去享受美女的爱抚么?

“哼!”

冷哼一声,李昌平没回答他的话。

却是前把用力,后把一推。将枪头上的尸体甩出。

任由其翻滚着砸塌一座营帐。

顿时将梁营中的火势再增添一分。

而那员梁将还未立刻死去。

挣扎着刚想站起来,便是被无数铁蹄踏过,眨眼时间就化为了一堆肉泥。

没有江湖上的热血,也没有庙堂里的阴险。

只有你死我活。

在这大势所趋下,谁也不知道会有多少鲜活的生命被无情带走。

战争的残酷性,在这一刻彰显到淋漓尽致。

李昌平脸上多了几点鲜血,身后的黑色征袍也被画上了一道暗红线条。

空气中的腥味越来越浓,刺激着所有人心底里那最原始的兽欲和疯狂。

“杀!”

几乎是行云流水一般。

在李昌平带领下。歧军踏着无数鲜血和火焰,硬生生凿穿了梁军大营,一路往中央大帐行驶而去。

————

而此时的中央大帐。

王彦章同样披挂满身,静静等待着属于自己的审判。

就像黑无常说的一样,梁国大势已去。

从李昌平攻营的那一刻起,这场战斗已经是结束了。

还是怪自己没能早点巡夜,没有亲自看着他们把营门扎好,才致使梁国获得如此惨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