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手中枪芒爆闪。
炽烈的劲风往那空中烈日横扫而去。
整个人也在第一时间,迎着前方刀光冲出。
只曲掌成爪,对着斜侧方的空气一抓,立时便有一阵女人的痛呼声响起。
而她面前,有两把短刀也从狂风中一同显现。
正做交合的姿势向李昌平脖颈咬来。
在抓住这女人的瞬间,天空中大日也是被枪芒扫灭,大贺峰苍老身影从大日后边出来。
那浓郁的毒烟再次弥漫至周身。
李昌平不觉意外。
任由这股毒气在他周身环绕,将捏着世里奇香脖子的手又紧了紧。
“世里部族,可愿臣服?”
“你做……”
那梦字还未出口,李昌平毫不留情的手上用力,拧断她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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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种喽啰,收拾起来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接着又身形晃动,出现在大贺峰面前。
这次却连问都不问,照着被遮住半边的面颊一手呼上去,将之瞬间摁翻在地,仍不顾其挣扎,再次用力。
众人只听到了“嘎巴嘎巴”骨骼碎裂的声音。
再看那大贺峰时,竟是连一声都没吭出来,头盖骨被生生碾碎!
而下一瞬,便又站在了遥辇身前。
此时。
遥辇黏在瘴雾角上的嘴甚至还没离开。
刚要说些什么,就被一拳迎面砸上。
肥硕的脑袋飞出四五丈远,庞大的身体则停留原地。
转眼间,漠北三大高手逝去。
李昌平也是将目光转向了隐匿在毒雾中,想着逃命的耶律阿保机。
————
长安。
虽处于战时状态下,但这里依然热闹非凡。
路边的酒楼人影错落,大吵大嚷的声音几乎要将房盖掀起来。
“我说,殿下还真就独身去往凤翔啦?真是糊涂啊!耶律阿保机岂是朱友贞可比的?漠北有十万铁骑,凤翔根本守不住!此时去,无异于送死!”
大唐不禁武,更不禁言!
反正自魏征这个头打始。
上到朝堂三公,下到贩夫走卒,人们或多或少都喜欢喷一喷朝堂局势。
怀才不遇的文人墨客,出身低微的商贾之子,稍有不顺心便写上一首,狠狠发泄心中不满。
官府想管,可偏偏这些有才之辈动不得。
指不定哪天跟李太白一样声名远扬,还能跑到金銮殿喷一喷皇帝。
于是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本以为这股歪风邪气,会随着大唐的覆灭而消亡。
没想到李昌平的横空出世,让这股风潮有了卷土重来的架势。
一样是兄弟相争,一样是胜者为王,也同样只能是屠兄宰弟登基法!
世界仿佛是个圆,再一次回到了原点。
一想到日后还有老李家的狗血大戏看。无论是谁,都满怀期待。
老李家就有这一点好。
自家的事关起门来自家解决,哪怕给七大姑八大姨,加上满朝文武都宰光了,也甚少波及到外界。
你们随便打,反正登基那个强就行……
“我听说,殿下识人不明啊……”
说话之人眼珠子乱转,明显没安好心。
见酒楼中众人都望向自己,他装出一脸的担忧之色:
“歧王身为外臣,殿下怎可把长安托付给他?那王彦章,一介降将,怎能坐镇兴元重地?还有潼关的宋文通,这名字怎么跟歧王本名一样?很难猜测他二人的关系!”
“你放屁!”
没等他说完,酒楼里便有粗暴的反驳声响起:
“殿下这次虽行事鲁莽了些,但岂可与识人不明相提并论?歧王一心向唐,没有他,这长安焉能这般繁华?
而后看了看他的儒雅打扮,一脸嫌弃道:
“你是哪里来的?尖嘴猴腮却一副儒生打扮,怎么跟通文馆那群伪君子如此相似?”
“你……”
听到这句话,儒生像被踩住尾巴的猫,
但点指半天,最终还是把脏话都被强行咽了回去:
“我听闻晋王率三十万大军西进,欲助殿下平灭漠北,可潼关渡口却不让过,这作何解释?”
“哼!李嗣源狼子野心,放他进来,跟放契丹进来有什么区别?”
“此话有失偏颇了吧?晋王掌管晋国多年,没有出过半点差错,虽迎奉的是李星云,但大敌当前,自应该摒弃前嫌为好!”
“你少来这套,一会儿巡逻城兵来此,我势必要举报,好好查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