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想到,身为杀手的自己,最终成了大唐鼓乐队。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王法何在?
可这时,李茂贞已经哄好了阿姐,极不情愿的行至李昌平身边。
“她就是一孩子,你带着她做什么?”
“有她在,胜算会多一些。况且你没看到她那鼓鼓囊囊的小书包么?里边可不少宝贝……唉!你这什么眼神?”
迎上那一脸鄙夷的神色,李昌平感觉脸上有点挂不住。
有种要骗小孩手里棒棒糖的怪叔叔感。
连忙在心中默念。她是尸祖,是杀人不眨眼的冥海无边,不是什么小孩!
“唉……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镜心魔跟着述里朵去漠北,你一点不担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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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心魔都能把罡子给算死,担心他做什么?这家伙是个灾星,孤马上要登基了,可不能让他磕头,赶紧打发走最好。”
李昌平撇撇嘴,一点都不以为意。
“况且像述里朵这种醉心权势的女人,她知道利害,哪怕耶律家死绝了,镜心魔也不会有事!”
“但那毕竟是她亲人,你怎知她会在权力和儿子之间选择权力?”
“她为了权力连老伴都杀。说句难听的,就我祖奶奶那么狠的女人,都没想过给高宗下毒呢……”
一句话给李茂贞怼的哑口无言。
没等她继续问,李昌平又说道:“漠北并不是表面上那样简单,章五郎可以吸收六郎以药力酝养的内力。连罡子都拿他们没办法。在我扫平中原之前,我需要一人深入漠北,盯着他们。”
而就在两人谈话之时。
突然前方出现两道黑影。
各提着一壶水袋,慌慌张张跑来。李昌平闪目望去,正是狚族的靡格舒两人。
“殿下,不好了!”
“发生什么事?”
“我二人看殿下行路已久,正想去前方打些山泉水解渴,可是您看……”
说话间。
靡格舒打开了手中的水壶,往地上一洒,却是将黄土瞬间染成鲜红。
“这是人血!”
李昌平瞳孔猛的一缩,同时甩蹬离鞍跳下战马。
而后从地上捏了些许红土在鼻间一嗅,浓郁的血腥味道便让他皱眉。
“而且不是一人的血,至少上百人……”
“难道是潼关出事了?”
李茂贞快走几步。
同样把红土往鼻间放放,却什么都没闻出来。
当即也明白,只有李昌平这种修独特功法的家伙才能察觉出一二。
“不会,这血偏温和,没有杀伐兵戈之气。死的人应该不是军兵,而是百姓。”
随手将红土洒落,李昌平眉头皱的更深。
“况且宋文通能一手创建岐国,他不是傻蛋,贸然出城只会给李嗣源机会,他敢赌这一把,孤就敢将他就地正法!”
“那会是什么原因?莫不是王兄强行征调百姓守城?或者强制征发徭役修筑防御工事?还是干脆就为减轻粮草压力把百姓杀了?”
越说,李茂贞越害怕。
眉心的印记渐渐凝成一朵好看的桃花,让人恨不得扑上去咬一口。
“你可盼你哥点好吧……”
李昌平一阵无语。
这李茂贞老大的姑娘了,怎么还这么叛逆心严重?
“他三万人马,在自己家地盘担心什么粮草?况且我大唐自开业之日起,用兵只以精,不以多。宋文通守不住区区一个潼关,趁早回家抱孩子去。看这情况,怕是中原出事了……”
“中原?中原能有什么事?”
“李嗣源三十万大军吃喝用度,凭他麾下那几州根本撑不起来。漠北退走,孟知祥撤兵,他只有孤注一掷了。”
“你是说,这是李嗣源做的?”
“除了他,没人会这么狗急跳墙。这是怕孤拖到他军中生变,才用此法逼孤决战。”
听到李昌平的话,李茂贞越发疑惑。
“这又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若不想接受这个民不聊生的残破中原,就必须跟他出城对决,我们得快一点了。”
“怎么可能?他不怕惹起民怨?”
“怕用的是我那愚弟名号。如此一来,李星云却必须得死了……”
说话间,李昌平猛的催动战马,加速向潼关方向而去。
临走路过一片花草,还不忘将里面正细嗅蔷薇的小身影提起来。
阿姐此时满嘴塞着糖葫芦,将一朵鲜花比在脸上臭美。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微微愣神片刻。
随即便心安理得的将身后那名贵华服拽来擦了擦嘴。
转身间,又没心没肺对着两边快速闪过的景色欢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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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的快马加鞭,李昌平一行人又走出十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