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道,抢走他衣服的胡藕花不仅没把衣服藏起来,还穿在身上,在村里招摇过市,就差漫天宣告了。
沈浮白也发现了。
那一刻,一向情绪不外漏的陆越棠,牙齿快咬碎了,硬生生气得脸红脖子粗,分分钟暴走。
凡事不能一而再,再而三。
这个女人敢招惹他,就要做好被他报复的心理准备。
前一刻还怒气冲冲的他,捕捉到女人眼底假情假意的“无辜”时,怒气瞬间消散,只想找个无人角落,掐住她喉咙,仔细逼问她的底细。
“好。”
陆越棠骤然松手,朝沈浮白招呼:“现在我们先征兵,其他的事儿,过会儿再议。”
“哦……好。”
一个大院长大的,沈浮白见他情绪变幻无常,不像平日的黑面阎罗作风,心里暗暗觉得事情蹊跷。
但陆越棠都发话了,自然是先走流程。
胡藕花一获得自由,就打算开溜。
没想到,陆越棠朝胡老头幽幽道:“胡老同志,你可要看好你的金疙瘩,我陆家家底颇丰,一朝娶媳妇,彩礼不说四大件,洗衣机冰箱也是有可能的,更别说现金彩礼了。”
轰隆隆。
天雷滚滚来。
胡老头快兴奋死了。
胡藕花就快哭了。
丫丫的。
她不过是信口胡诌,就想扯一面大旗挡在身前,到时候就借着这股风,寻个由头离开奋进村,外出寻找她所谓的“对象”。
没想到,搬石头砸自己脚。
在胡老头三令五申,让胡家人严加防守后,胡藕花想死的心都有了。
疯了个板板的。
一个个都要她往枪口上撞呀。
她拖着腮帮子,思索着如何破局,如何离开这虎狼之地。
转眼,征兵活动举办了三天。
一批新兵蛋子也被沈浮白带着去了县城。
胡藕花连上厕所,都被胡家小妞蹲守,那叫一个油盐不进。
她彻底没辙了。
就在她好一番忽悠,打算一个人在屋里洗澡,然后从窗户钻出去时,夏小隋走了进来。
“你该不会想逃吧?”她问。
胡藕花丢下黑乎乎的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