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越棠被她气笑了。
她想得倒美。
他儿子不会有干妈这么神奇的生物。
等等——
陆越棠搬了张椅子,大马金刀落座,抬起一条腿叠在另一条上头,勾唇嘲讽:“都病成这样,还想跟我打嘴炮,有意思?”
“只要有陆首长在身边,做什么都有意思。”胡藕花有气无力打趣。
呵。
不愧是满嘴谎话的胡藕花。
她哪怕是剩下最后一口气,不损他几句,一定是死不瞑目的。
“从现在起,不准说话,休息。”他命令道。
胡藕花微微颔首,继而闭眼休息。
只是,待点滴打完后,护士对陆越棠道:“胡同志是过敏性休克,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接着打三天点滴就可以了,医院刚接了几个生命垂危的病人,病床不够用,你这边可以替她办理出院了。”
陆越棠皱眉。
他刚想说“转院”,被胡藕花喊停。
“我不要住院,瘆得慌,你送我回去吧,明天去社区打针,一样的,又不是什么大病,用不着矫情。”胡藕花道。
牛马挣钱不易,她不想浪费在医院。
再说,她还没到手一分钱,倒欠陆越棠这么多。
往后怎么还?
陆越棠是不同意的,但又不愿听她胡说八道,终究是答应了。
“能走路吗?”他问。
胡藕花抬腿就下床,哪知道膝盖一软,身子朝地上栽去,幸好陆越棠眼疾手快接住了跌落的女人。
“嘴巴金刚钻做的,这么硬。”
男人瞪了她一眼,交完费用后,一路抱着她出院,再将人送上副驾驶,绑好安全带才回到自己座位。
黑骑很快消失在暗夜里。
这一幕被章慕云尽收眼底。
她感觉天都塌了。
曾几何时,陆菁菁笑着向她调侃:“我哥说了,任何女人都不能做他的车,我问他,那谁可以呢?他说只有他未来妻子才有资格坐他的副驾。”
难道,难道……
章慕云不敢想了,一颗心酸疼酸疼的,嘴里满是苦涩。
她傍晚接到陆伯伯邀约电话,心里有点雀跃,还以为自己陆太太的身份,总算要被公开了呢。
陆越棠搞这出……让她情何以堪?
他俩该不会把爱巢建在丰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