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刚上去,外婆就走进来了!
看到谢茶,她脚步一顿:
“茶茶?”
外婆松了一口气,朝谢茶走过去:“我刚在楼上听到什么声音,还以为是蛇又来咬鸡了哩!”
“不是蛇。”
谢茶指了指墙角的那只黄鼠狼。
鸡圈里没灯,只洒进几缕月光,谢茶倒不担心外婆能看得清地上的那几只蝎子。果然,外婆确实没看到,只看到了那只黄鼠狼。
她也顾不得问谢茶是怎么抓到的,连忙抄起一旁捕鱼的网一网兜撒下去,把那只黄鼠狼兜住了,吊起来挂在墙上的钩子上。
外婆说明天再来处理,谢茶点点头,也是,这么晚了。
他上山下山的,又在鸡圈走了一遭,于是重新去冲了个澡。
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走回房间,忽然脚步一顿,春夜居然闲闲地倚在窗边。
原本在欣赏窗外景色似的,听见进来的脚步声,转头看着谢茶。
谢茶差点忘了还有这么个人。
“我外婆睡了,你现在可以走了!”
说完走过去趴在窗户边,旁若无人地擦头发。
春夜就站在他旁边,不知道这位大少爷用的是什么洗发水和沐浴露,总之带着一股清冷的香气。
像是用昂贵香料制成的高级香水。
清清浅浅地从谢茶的身上散发出来,被窗外拂进来的晚风吹散,香气如涟漪般在空气里浮动。
春夜原本正要离开,刚走一步,一缕香气若有若无地飘到他鼻端。
他回望了一眼,蓦地停下了脚步。
谢茶毫无察觉,兀自擦头发。
头发微微带着湿意,蓬松而略显凌乱,那张本就俊美的脸少了几分平日的倨傲,多了几丝生动的少年感。
擦完了,把毛巾顺手搭在窗边,谢茶转身,正撞进一双幽幽的眸子里。
谢茶:“?”
他看了一眼春夜的脸色。
正常的。
平静的。
谢茶刚要松一口气,几秒后,那股熟悉的、气血上涌的感觉又来了!
谢茶:“!”
谢茶意识到什么,又重新往春夜脸上望去,那小子看起来神色如常,但浓密纤长的睫毛却在微微颤着。
似在克制着什么。
谢茶:“!”
他快步走过去,下意识用手背贴着春夜的额头。
正常体温。
啊,忘记低烧是测不出来的。
他又伸手贴在春夜胸口感受一下。
咚咚咚的。
心脏跳得很快!
这分明就是情蛊发作了!
这小子还装得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很好!谢茶已经在怒了!
他恨铁不成钢地收回手,改用手指戳了戳春夜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