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绪看到木门边缘的螺丝钉松动了,热血沸腾,铆足了劲猛踹。
吱呀一声,他大喜过望,顺着窄缝挤了出去,拼命奔跑。
“嗬嗬…”
齐绪跑出了一段距离,心有余悸的回过头,猛地一窒。
木门的缝隙被滑腻的乳白色覆盖,转瞬即逝,又变成了漆黑,仿佛刚才所见只是个错觉。
擦…快被养成BOSS了。
齐绪一想到差点丢了命,火气噌噌地往外冒。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冷静,贴着墙壁溜进工业区,混入了幸存者的千人堆里。
齐绪余光扫到正在巡逻的工人,擅自挪动中年男人的象棋。
“走这儿,将他军。”
“草!”男人气急败坏地按住齐绪的头:“对面有马看着呢,你眼瞎啊!”
齐绪疼得嗷嗷直叫,感觉脖子都快断了。
工人扫了一眼,嗤笑着渐行渐远。
男人想要拿回被吃掉的棋子:“不算啊,别人走的。”
“诶,落子无悔。”对面的年轻人不乐意了,把棋子藏到了背后。
“我也没少被人动过棋,你当时就这么说的,轮到你你不算了?”
他紧接着说道:“我好不容易才赢一回,你别耍赖啊。”
“啧。”男人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好掏出宝贝香烟,分了一根。
然后,夹紧齐绪的脖子用力捶了几下:“都是你害的!观棋不语懂不懂!”
齐绪艰难地说道:“要是老赢,人家都不愿意跟你玩,得适当放点水,你懂不懂啊。”
男人一想,觉得也是这么个理儿。
住在这儿无聊得很,想找人下个棋消磨时间太难了。
不就几根烟嘛,抠抠搜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