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南枝梢敞开心扉齐慕楠道:“前辈可知这江湖中人有没有与朝廷有关系的人物或事件”。
这个问题使南枝梢有些顾虑,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李曦月否决道:“我不知道,不过有一件事我应该告诉几位。据我了解江霍澄曾经与朝廷中的人有书信来往”。
“果然与朝廷有关系”,这和齐慕楠心中猜测一样,朝中真的有人拉拢江湖人势力。
刘若姌将话题转移到说书人身上道:“既然大家都没问题了,那我问一个吧。前辈为什么说那个说书人知道的你都知道呢”?
三人求知若渴的眼神让原本可以选择不回答的南枝梢回答了她的问题:“因为他就是一个江湖骗子,先是冒充我骗吃骗喝,被我揭露时又冒充说书人谋生,经常古装神秘。不过有一点是值得肯定的,那就是他真的很擅长编故事,确实有点东西在身上”。
“南枝梢”一个称呼从门外传来,来人正是江空寒。路过门口听到南枝梢的声音便破门而入。
南枝梢得知是他来了迅速逃离现场,告诉几人东林夕停相见。声音回荡房内,待少年进入人已经不见了身影。少年尖锐的目光扫过屋内,发现没人后生气勃勃的看着李曦月道:“你骗人,你说过要帮我的,为何不留住他”。他生气的推开李曦月朝门外跑了出去,看他一副没教养的样子,刘若姌替李曦月打抱不平道:“这小子真是太狂妄了,我去教训教训他”。
李曦月拉住她的胳膊道:“算了,正事要紧,我们还是先去东林夕亭与南枝梢前辈汇合吧。刘若姌道:“李姐姐你相信他”?
李曦月明确道:“我觉得他可以相信。再说了我们目前也别无选择不是吗,无论怎么样我们都应该去看看”。
齐慕楠开始有几分疑虑,不过听李曦月这么说也就果断支持李曦月的想法。
三人来来不及等待周卿冉归来,留下字条就匆匆的赶往夕亭。三人赶到时南枝梢已经等候多时道:“刚好,来得还不算太晚,走吧”。三人跟随着南枝梢的脚步到达了一处废弃的空地,周边残余的建筑看上去虽然破旧但里面摆放整齐,门窗也没有被毁坏的痕迹。
正中央是一片荒地,上面长满了杂草,却没有树。而空地四周却绿树成荫,着实有些奇怪。南枝梢告诉三人,那块空地就是衡阳派一夜之间消失之后留下来的。
李曦月确认道:“所以这里是江家祖宅”?南枝梢否认道:“非也,这里虽是衡阳派,但非江家祖宅”。这让三人有些疑惑,李曦月走到空地敲了敲地面,附耳倾听,想以此确认地下是不是空的。
然而经过试探地面是实体的回响,这打破了她的猜想。可那么大的建筑物怎么可能在一夜之间凭空消失,完全不合道理。她四处查看,继续寻找着突破口。
南枝梢告诉齐慕楠他之前就已经看过了,此地没有任何线索。带他们前来是他相信她会有新的发现。齐慕楠不明白南枝梢为何如此相信李曦月,他质疑道:“前辈为何会相信一个刚认识几天的女子”。
南枝梢笑笑道:“因为我慧眼独具,小子这是你的福气,好好珍惜吧”。齐慕楠有些迷惑,一时没明白过来他的话,不过他还是宣示主权道:“我也相信她,更相信自己的眼光,她可是我的人...我花三百两雇来的下属”。
南枝梢嗤之以鼻,莞尔一笑朝李曦月走去。温声道:“可有发现”。李曦月看着地上的裂痕道:“前辈之前可见过这些裂痕”?南枝梢蹲下一看道:“可能是前几天下雨造成的吧”。
后面走过来的齐慕楠发表自己的想法道:“我看未必,如果这些裂痕是雨后造成的,那么那里的低洼怎么解释”。顺着齐慕楠的目光看去,不远处确实有着少许洼地。看着凹凸不平的土地李曦月心中有了大胆的猜测。
她起身道:“我怀疑消失的衡阳派在地底下”。听到她的猜测,身旁三人皆震惊。刘若姌道:“这怎么可能呢?”南枝梢也难以置信道:“这可开不得玩笑,庞大的建筑物怎么可能在一夜之间沉于地下”。
齐慕楠一如既往的相信李曦月的猜测他道:“若是衡阳派从开始就是为了沉下去呢”?他的话犹如晴天霹雳,惊醒两人,南枝梢恍然醒悟道:“你是说衡阳派的建立是有人做的局”。
李曦月道:“正是如此,大家不妨设想一下,要是在衡阳派是建立在一个空壳上,只要时间一到它就会陷入地下,到时再将早准备好的土填回去,是不是就万无一失了呢”?
南枝梢依旧有疑问道:“一夜之间也填好这么一大块面积,几乎不可能。那么大动静更不可能不惊动他人”。
这个问题也李曦月疑惑的地方,她叹息一声道:“难道真是我错了”。她有些许失落,继续沉思。
这时齐慕楠却朝林中方向走去,发现树林后面还堆成山坡的土壤,虽然上面长满了灌木丛和荒草,不过还是可以看出那隆起的山丘原本不属于这里。这也就说明了李曦月的猜测可能是对的,虽然不知道他们怎么做到一夜之间填平衡阳派,但目前那都不重要。
齐慕楠将其余三人喊了过去道:“你们看”。看着山丘南枝梢也开始怀疑衡阳派真的埋在地下。而现在要做的就是回去拿工具挖掘证实。
尽管四人已经做好了决定,可是动手之前还得说服江空寒同意才行。毕竟这是他的家,他有资格参与。看着大家做决定刘若姌担心道:“我担心他不会同意”。
对啊,江空寒不一定会同意。若瞒恐怕更是瞒不住,就在大家犯难时南枝梢担下任务道:“放心吧,那小子交给我,他会同意的”。李曦月不可置信的看着南枝梢道:“前辈真有办法”。
南枝梢胸有成竹道:“那小子怎么也跟了我三年,他秉性不坏,放心吧”。或许是时间长了,南枝梢与江空寒之间早已不再是仇恨的羁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