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整个大唐朝廷来说,就好比是一阵轻轻吹拂而过的微风掠过平静的湖面,连一点涟漪都不会留下。
此时,杨齐宣一旁的李筱筱早已经激动得喜极而泣起来,泪水如同汹涌澎湃的泉水一般源源不断地从眼眶中涌出,仿佛一道决堤的洪流,根本无法控制住其奔腾之势。
而李岫则同样是欣喜若狂,心中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总算是放松了下来,长长地舒出了一口大气,感觉压在心头许久的那块沉重巨石终于安然落地了。
此时此刻,李岫望着眼前的景象,心中对已逝的父亲充满了无尽的钦佩之情。
若非父亲当年绞尽脑汁、想尽办法让十七妹李腾空成功嫁给了裴徽,那么今日他和十五妹的命运将会不堪设想……
不!
不仅仅是他们兄妹二人,甚至整个家族恐怕都会像蝼蚁一般被无情地打入暗无天日的大牢之中,遭受种种惨无人道的酷刑折磨,最终只能在极度的痛苦中悲惨地死去。
杨齐宣,本就是一个外强中干、色厉内荏的卑鄙小人。
面对如此局面,他最终也没能鼓起勇气吐出半句强硬的话语来。
只见他满脸愤恨地从鼻子里重重地哼出一声,然后便如同丧家之犬一般,夹着尾巴灰溜溜地逃离了这个阴森恐怖的地牢。
此刻,他的内心就好似有十五个吊桶同时悬在那里,七上八下地摇晃不停。
其实,他之所以胆敢充当杨国忠的马前卒,心甘情愿地去执行那迫害李岫和李筱筱的肮脏勾当,无非是因为杨国忠曾经向他拍胸脯、打包票地保证过,说是有当今圣上亲自下旨查办抓人之事,裴徽绝对不敢轻易插手干预。
可谁能想到呢?事情竟然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如今裴徽居然毫不顾忌地横插了这么一杠子进来!
就这样,杨齐宣犹如一只受惊过度的鸟儿,惶恐不安地带着两名随从,心急火燎地赶到了杨国忠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