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月和采星扶着沈眉庄走出来,看到有瓜吃,嫔妃们自动给她让出一条路。
沈眉庄仔细打量几眼茯苓,摇了摇头:“皇上,茯苓不曾在臣妾屋里服侍,臣妾身边服侍的有采月、采星和小施。这个茯苓向来不入内服侍,臣妾看她并不熟悉。”
茯苓急忙抬起头:“小主儿,小主儿你不能这么说啊!六月里的时候,您还说要带奴婢去圆明园避暑,说让奴婢长长见识。”
“胡说!”沈眉庄微微有些愠怒:“皇上,除了采月和采星,只有小施能贴身倒买伺候臣妾,臣妾不带小施,为何要带一个不能入内的宫女?臣妾实在不知道她为何要攀扯臣妾,想来臣妾宫里是有个叫茯苓的,就怕像宝慧法师那样,真的宝慧法师已经被害了,就来一个刺客冒充宝慧法师。臣妾实在害怕,害怕真的茯苓已经遇害,来一个假的,以臣妾和腹中孩子的性命作要挟,好方便接近皇上呢!”
沈眉庄说着,呜呜地哭了起来。安陵容看着她,总算知道表演浮夸是什么样的了。喂!撞柱子这个动作多余了,等血裤搜出来再做这个动作不迟啊!
皇帝看没看出来不知道,看皇后低垂着眼睛,就知道她多少看出来一些。
皇帝一挥手:“拉到慎刑司,好好审问!”
两个侍卫上前架住茯苓,茯苓高呼冤枉:“皇上,奴婢有要事向您禀告!惠贵人并没怀孕,她……她来月信了啊!”
这消息让众人都愣在原地,尤其是皇帝,他让两个侍卫放开茯苓,茯苓跑到台阶下:“皇上,奴婢说得都是真的。沈贵人昨日来了月信,她是假怀孕,她怕假孕之事暴露,就让奴婢拿着带血的裤子去烧掉。奴婢本来想烧掉,但看到皇上出来,一紧张就探头出来看看,没想到被锦贵人抓住了。”
“真奇怪,惠贵人说你是进不去存菊堂的,怎么烧裤子这事不用采月,不用采星,也不用小施,要用你呢?”
夏冬春凉凉地说。
皇帝刚想说话,华妃开口了:“皇上,这奴婢说得是真是假,看看假山后有什么东西不就知道了吗?”
皇帝点点头,皇后吩咐绘春:“绘春,你去将那裤子捡回来。不管是不是假孕,那裤子到底是惠贵人的贴身之物,不方便由侍卫捡回来。”
绘春答应一声过去了,不一会儿,她拿着一个东西走过来。借着存菊堂透出的灯光,在场所有人都看出那是一条裤子。
上面还沾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