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妃气鼓鼓地瞪了一眼曹贵人,没用的东西,好端端地提温宜公主干什么?
这时,苏培盛领着七、八个太医走了过来,其中年纪最大的是章太医,这当中还有两个曾给甄嬛诊过脉:刘太医和李太医。苏培盛说道:“皇上,太医院里擅长妇科的太医都在这里了,只是还少了一个人。”
“怎么还少了一个人,是谁?”
“回皇上,是一个名叫刘畚的太医。”
“刘畚?”皇后重复了一下:“皇上,臣妾记得,正是他给惠贵人诊脉,说惠贵人怀孕的。若是惠贵人没怀孕,他又为什么说惠贵人有孕呢?”
茯苓急忙说道:“回皇后娘娘,惠贵人说刘畚刘太医是济州人,是他的老乡。惠贵人许了刘太医许多好处,让他说惠贵人怀孕的。惠贵人还说,若能将这事圆过去,就让他以后在太医院有一席之地。”
“那刘畚刘太医不在,是不是见事情败露,逃走了呢?”齐妃说道。
皇帝本来愉快的心情,因为这事变得烦躁无比。仔细想想,这其中是有许多漏洞,但他不愿相信自己是被骗了。他看看华妃那藏都藏不住的得意,心里大体有了数。不过现在还不是动华妃的时候,现在最要紧的是看看沈眉庄是不是真的怀孕。
太医们上前轮流给沈眉庄诊脉,诊脉的过程是漫长的,每个太医都仔细地把着脉。当最后一个太医把完脉写完结果后,苏培盛将他们写的单子呈给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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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个太医,七个写着有孕,只有一个名叫江诚的太医写着没怀孕。
“惠贵人,你说你向刘畚要了个生子的方子,你知不知道那方子在何处?”皇帝放下单子,看向沈眉庄。
“回皇上,臣妾是向他要了个生子方子,只是臣妾觉得,单让一个太医看有些不保准,就让其他太医也开了生子方了。采月,将两张方子拿来。”
茯苓喊道:“不可能,奴婢明明看到惠贵人将方子烧了的!”
“我为何要烧方子呢?你的话里处处是漏洞,你也不想想,那个方子是刘畚开的, 若有问题,那也该是刘畚的问题,我只是管他要了方子而已。我又何必用我的身家性命向他要假孕方子呢?假孕对我有什么好处吗?他是我的老乡,又不是我的族人。”
一席话说的茯苓哑口无言。采月拿着两张方子走来,说道:“皇上,我们主子怕其他娘娘需要这药方,特意抄了几份留着,放在不同的地方,茯苓不知道这事。倒是原本放在梳妆台抽屉里的那份不见了。”
采月瞅了一眼茯苓,茯苓进来偷走的刘畚的方子,她没想到沈眉庄还有备份。到时候沈眉庄没有方子,刘畚再逃走,没有证据,那么沈眉庄为争宠而假孕的事就坐实了。
谁知道沈眉庄真怀孕了呢?
“章太医,过来看看这两张方子有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