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儿看看周围的人,似乎她要说的事很难启齿,甄嬛会意,示意其他人都退下,只有安陵容陪着甄嬛面对淳儿。
“安姐姐,莞姐姐,以前都是我错了,我错将披着人皮的狼当成知己,做下了许多错事,如今我只能厚着脸皮求你们的原谅。”淳儿又跪下来,紧紧抓着安陵容的衣角,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安姐姐,莞姐姐,听说你们在太医院有相熟的太医,求你们给我引荐一个吧!”
“一直给你请平安脉的是韩太医,如今给你安胎的也是他,听说他的医术也是很好的,你又何必舍近求远,请别的太医呢?”
安陵容对淳儿仍是存有戒备,万一淳儿是装可怜,从她们这里骗走太医,再找借口陷害太医怎么办?
淳儿的哭声小了些,她似乎有难言之隐,几次张口欲说,又说不出来。几番挣扎之后,她下定决心:“事到如今,我也不敢瞒两位姐姐了,我想请别的太医给我开张堕胎药的方子。”
安陵容和甄嬛都被吓了一跳,甄嬛忙说道:“你这是何意?为什么要开堕胎药?你可知道,皇上子嗣很少,你好不容易有个孩子,皇上很是高兴。而且,在这后宫之中,哪个人不盼着有自己的亲生骨肉,你又怎么要堕了个这个孩子?”
淳儿沉默下来,一时间,碎玉轩里沉默蔓延开来。不知过了多久,淳儿瘫坐在地上,她苦笑了一声:“我也只好厚着脸皮说实话了,这话实在难以启齿。两位姐姐,我腹中的这个孩子,不知道是谁的。”
这话无异于晴天霹雳,连安陵容都被劈到了,她的大脑短暂地停止了运行。好半天,安陵容的脑子才渐渐转了起来:“什么叫不知道是谁的?这宫里,除了皇上,你接触到的只有太监……对了,还有太医和侍卫……难道你怀得是韩太医的孩子?”
甄嬛忙捂住安陵容的嘴,怕她嚷出去。淳儿摇摇头:“那些日子韩太医没有请平安脉,再说,请平安脉时,有一屋子的宫人跟着呢!我记得那天我去钟粹宫找娴嫔,娴嫔和庆常在出去了,我就在屋里等她们。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等着等着,就觉得困倦。宝音把我扶到里间让我休息,我躺在炕上,迷迷糊糊地觉得有人解我的衣裳,我想睁眼,却发现困得厉害,怎么也醒不过来。然后,我梦到了皇上,我们两个在梦里就……”
淳儿没再讲下去,甄嬛了然地说:“你会做这些梦,也是正常的,你也不能说孩子不是皇上的呀!”
听甄嬛如此说,淳儿的脸变得煞白:“我也以为是梦,因为我身上的衣裳穿得整整齐齐的,可是我下面……等我回去仔细看时,发现确实有人动了我。我不知道那是谁,因为皇上并没有去钟粹宫。”